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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闻瑾重新?折返回去,从门边到沈桑旁边的距离就?那么几步,每一步他都走的很小心。
他走到床边就?停下了,没有上床反而半跪在地板上,弯下腰身询问她,“父亲母亲要见我,我还?要再?出去一趟,你这?次要不要和我一起?”
沈桑沉默着摇了摇头。
他的父母不喜欢她,她也不想应付那些虚情假意。
闻瑾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的时间又听得她慢慢道了一句,“我真的会等你回来,那次真的是意外。”
他迟迟再?无?动作,心忽而就?有些酸涩,一双手在他的头顶轻轻抚了抚,“闻瑾,我就?在这?里。”
闻瑾按住她的手,将?它带到自己的脸颊旁轻轻摩挲,带着链子的是她,他却感觉自己的脖颈上也带了一条。
随着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链子就?会发出清灵的声音,每一声都是在说我爱你,我爱你。
抱歉,桑桑。
因?为她先前?刚刚说过,不需要道歉,他就?在心里默默的加上这?个前?缀。
“那这?个就?不需要了。”
迟来的道歉终于被说出口,他将?枷锁解开,让蝴蝶的翅膀不被缠绕。
“等我回来。”
——
他用最?短的时间到了别墅,外面的佣人纷纷低着头,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管家上前?默默提醒着,“夫人和老爷刚刚吵完架,您千万不要再?惹他们生?气了。”
闻瑾嗤笑一声,吵架,是因?为一直循规蹈矩遵循他们意志的儿子有了自己想要的,想做的事情吗?
那他可真的没办法劝他们不要生气。
他刚进门,一个烟灰缸直直砸过来。
他没有躲避,重物顺着额角擦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裂开声响。
温热的血珠沁出划过眼角,视线之内都带上了一场迷蒙的血雾。
“跪下!”
主坐上的人威严发声,闻瑾沉默不语的跪下,工整板洁的西装裤沾染上尘灰,他的背笔直不见一丝弯曲。
闻母看着他滴到下颌一直往下流的血,语气带了些埋怨,“你干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你教出的好儿子,你下不去手我下!
难不成?要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为一个女人继续疯下去?!”
闻母走到闻瑾身边递上去一块帕子想要他擦擦鲜红刺目的血液,却被他推开了。
闻母收回帕子也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她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她苦口婆心的劝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生?了你之后并没有再?要别的孩子,你一出生?我就?对你寄予厚望,早早的把?闻氏交在了你的手上,绝不是让你沉溺在儿女情长中的。
“那把?它收回去吧。”
闻瑾刚说完这?句话,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偏了偏头口中泛起铁锈气。
“就?为了那么个女人,你得失心疯了是不是?我给?努的都是最?好的,你就?这?么回报我?你想要气死我是不是。”
她指着闻瑾气的手抖,这?父子两个真是一模一样,都喜欢在不值得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当年那个女人已经被她收拾了,闻瑾比他父亲骨气硬挺了这?么久,还?敢将?人藏起来,她倒要看看他能藏到什么时候。
“不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现在能走了吗?”
闻瑾擦了擦流到嘴角的血。
闻父和闻母站在一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还?将?我们放在眼里吗?给?我好好跪着,上家法?!”
闻母看着拿上来的家法?棍,“你现在知错还?来得及,将?人送走,该给?封口费给?封口费,处理好你的烂摊子,你还?是闻家的继承人。”
“直接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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