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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没一句地聊,清歌不想敷衍丈夫,可也实在没什么可说,顾小天问她是不是很累,她说刚刚带着欢欢野餐回来。
顾小天问:“你一个人带她去的?那肯定很辛苦。”
清歌苦笑,反问他:“不然呢?”
但偏偏,她不是一个人带的,徐缙充当了爸爸的角色。
虽然在清歌心里,认为徐缙的存在和一然差不多的概念,但别人不会这么想,所有人都不会这么想,甚至连最理解体贴她的一然也抵触徐缙。
可能在很多人眼里,她薛清歌,已经跨出了那一步。
“欢欢困了,我要哄他,你也去忙吧,我很好。”
清歌想挂电话,顾小天没纠缠,叮嘱她要注意身体,彼此就挂断了。
想当初,和徐缙分手,因为无法承受北京上海的距离,无法想象那样的爱情会有什么结果,那时候的爱情还很单纯,单纯得只有“我爱你”
这么简单,可当初却又分得特别干脆。
万万没想到,多年后,她的婚姻会直接隔着半个地球。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命里注定?
晚上,徐缙打电话来,问母女俩怎么样,之后就说:“我租的房子,房东临时要收回去,为了上下班方便,我可能会搬到医院附近来住。
这样离你会很近,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就去别的地方找房子。”
清歌淡淡地说:“没那个必要,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哪天搬家跟我说,我来帮你。”
徐缙问:“等我搬好了,你会带欢欢来玩吗?”
清歌想了想:“有时间再说吧。”
挂掉电话,女儿从边上爬上来,坐在她肚子上“妈妈、妈妈”
地叫着,过儿会儿,又“爸爸、爸爸”
地叫个不停,清歌亲亲女儿,把她抱在怀里,问她:“欢欢,你告诉妈妈,妈妈该怎么做?”
这一周过去,就是六月了,进入了闷热多雨的时节,上班时电梯里总一股让人毛躁的潮湿气息,而年中总结和指标完成度又催得每个人心中烦乱,人们在这样浮躁的日子里,等待七八月明晃晃的大太阳。
这天,蒋诚上班时那么巧和郑莉音坐同一部电梯,最近几周他们几乎没什么交流,A组的人拼了老命,总算挣回一点面子,蒋诚忙,郑莉音也很忙。
她到底是热爱这份工作的,也如蒋诚说的,的确有才华,只是有的时候想要生存下去,光靠才华是远远不够的。
电梯一层层上去,其他公司的人都走光了,刚刚好只剩他们俩,蒋诚主动问:“你表弟来了吗,工作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郑莉音很意外,连忙道:“他下周一到,我问过他了,他说想先自己找找看,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来麻烦蒋总。”
蒋诚道:“答应你的事,我肯定会帮忙,如果我忙得忘记了,你记得提醒我,不用客气。”
郑莉音连连点头:“谢谢蒋总。”
电梯到了,出门前,蒋诚又说:“最近几个方案非常出色,继续努力。”
郑莉音心里一热,怎么回事,这个人若即若离的,他到底想怎么样?所以说,新加坡的事已经过去了吗,他不讨厌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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