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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lo,kandutaledansk?”
(你好,你会说丹麦语吗?)
“他不会是坏人吧?听说外面正在打仗呢。”
“不能吧,看起来也不像士兵啊。”
……
马尔翁向这对兄妹郑重道谢,随后提出了辞行。
“欸,大哥你才刚刚好了一天,去哪啊?”
“在休养几天吧,你的同伴不是还没醒吗?”
“听说外面正打仗呢,苏联和美国打的老凶了呢。”
“厄普西隆?我们没有听说过。”
“你家在非洲啊……卡塔森,非洲在哪?什么?你也不知道,你真笨。”
“喔,这样啊,你要回去守护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没办法了。”
“那这样的话,你的同伴……”
“行,我和卡莎会好好照顾他的。”
“你会带走那条狗吗?不会?那太好了!
又有鱼吃了……哎哥你掐我干嘛。”
“穿厚点,这是北极熊的皮,披身上暖和。”
“黑面包都在这个皮袋子里,它太硬了,你要是想吃的话就一点一点削着吃,噎住了就雪水。”
“马尔翁大哥,一路顺风。”
“马尔翁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同伴——还有那只狗的!”
……
“妹妹……”
高烧中的克里呢喃道。
卡莎指了指自己:“卡塔森,他是在喊我吗?”
“笨,你是我妹,不是他妹,人家喊的是自己的妹妹!”
“卡莎,我就这点酒精了。”
“哥,委屈一下,退烧要紧,人命关天。”
卡莎用沾了酒精的毛巾不断擦拭着克里的额头,试图为他退烧。
又过了一天,克里艰难地睁开了眼皮,模糊的世界在他眼中逐渐聚焦,并最终变得清晰起来。
“嗬嗬——”
经过了一整夜的高烧,他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但他发出的动静很快就吸引到了别人的注意。
给壁炉添柴的卡莎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有些惊喜地叫到:“呀,你醒了。”
随后她转头朝着窗户外大喊道:“卡塔森,卡塔森,他醒了!
他醒了!”
克里想要支撑着自己做起来,但这个举动很快就被卡莎给制止了,她强行把这人摁在了床上。
“谢谢……”
克里的声音十分沙哑,但还是勉强道谢。
在这五天的昏迷当中,他一直在做噩梦,在那无尽沉浮的梦境当中不断挣扎,甚至到了现在,他依旧有一种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割裂感。
但心中的哀痛无情地提醒了他,是的,这就是现实。
‘妹妹真的被抓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厚毛裘大衣的男人拎着斧头走了进来,见床上的病人确实醒了过来之后,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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