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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温瀚清不觉有异:“是,怎么了吗?”

“没事……”

穆彥宁垂下眼睫。

程裕楠让人送温瀚清回家,自己却待在3602,是真的在等别人,还是……故意在等她?

她没有答案。

但她想要个答案。

穆彥宁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瀚清,我辞职了,买了凌晨的票离开北京。”

“只是前几天我刚接了程氏的委托,现在突然辞职,你能帮我和程裕楠道个歉吗?希望他不要因为我而迁怒律所。”

听着这些,温瀚清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穆彥宁没回答,但这就是她的答案了。

沉默片刻,温瀚清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道歉的话,我会替你转告程裕楠的。”

“谢谢。”

穆彥宁捏紧手机,“这些年你在北京帮了我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温瀚清听着像是苦笑了声:“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就是报答我了。”

“好好休息吧,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送你了。”

“嗯。”

穆彥宁轻应后挂断电话。

她望着窗外纷纷扬扬落下的大雪,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像一张针网刺激着她的神经。

天光大亮时,穆彥宁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而后她拉着椅子坐在客厅中间,一瞬不瞬地盯着大门,等待着她想要的答案。

按着昨天告诉温瀚清的话,穆彥宁想赌一把,看那个人会不会来!

在日头升到正上方时,楼道里骤然响起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旋转的声音。

穆彥宁的心脏在这一刻猛烈的跳动起来。

下一秒,门被拉开——

走进来的男人穿着一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高档手工大衣,手里的单片钥匙圈上挂着一只发黄的小熊。

穆彥宁认出那只小熊,那是她和程裕楠的情侣钥匙扣,她的是一只小兔。

穆彥宁死死攥着手,视线缓缓上移落在男人那张熟悉万分的脸上,泪水一瞬充斥眼眶。

她隐忍着泪意,对明显震惊的程裕楠说了句——

“程先生,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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