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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把碗推回去道:“后院鸡棚不是还空着一间,铺层稻草,把它俩挪过去住几天,正好看着鸡鸭。”
“那给它俩铺厚实些,小黄也快生了。”
江云说完,没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顾承武忍俊不禁,戏笑在眼里浮起,把江云抱的更紧,垂眸道:“也?”
“莫非家里还有别的小狗也怀孕?”
顾承武笑意不减,目光不离夫郎脸上。
江云懵了一瞬,意识到相公顺着他的话戏谑他,骂他是只小狗呢。
江云轻轻锤了顾承武一下,道:“我是小狗,那我怀的是你的崽崽,你不也成了狗了。”
说完,江云自己也笑了,见相公搬砖辛苦,又任他打骂,狠心的话说不出口,道:“崽崽折腾的我腿脚都涨疼,还不如变成小黄,两个月便生一窝。
随你怎么带娃,以后再不生了。”
说的是撒气的话,听上去更像是委屈撒娇,一双小鹿眼倒映夜晚的星河,明亮闪烁,连生气都让人觉得不痛不痒。
顾承武眼里的戏笑被心疼替代,温声道:“今夜舀盆热水给你泡脚,泡完再给你捏一捏。”
张翠兰在灶房看着小两口,也跟着偷偷笑,一家人就是要这样才好,和和睦睦的。
她垫着帕子把鸡蛋羹端出锅,冲外面喊一声:“快别闹了,忙活一天,坐下先吃饭。”
顾承武眼里有活,不让江云动,进灶房主动端饭上桌。
蛋羹虽然是给江云一人做的,但足足一大碗呢,他一个人吃不完,往干娘和相公碗里舀几勺。
吃完饭,顾承武把大黑小黄赶到后院。
张翠兰就着锅里的柴火烧热水,顾承武舀一盆,兑好水温,稳稳当当端过去。
江云褪去鞋袜,白皙的脚面肉眼可见发肿。
他改了主意,自己的脚太难看,不想让顾承武看见,更不想让顾承武碰。
看到独自黯然神伤的夫郎,顾承武把木盆放在地面,半跪下想握着夫郎的脚,那双脚却快速躲开,缩回衣裙里。
“怎么了?不是说涨得难受?”
江云咬着唇,支支吾吾埋下头道:“不好看,丑,你别看了。”
原来如此,顾承武不等人反抗,托住江云的脚握在掌心,“哪里丑,分明很好看,又不是没见过。”
江云脸霎然一红,似乎想起什么,把脑袋埋在膝盖里,任由顾承武托着他的脚沉入水里。
微烫的水温暖血管,江云泡地昏昏欲睡,支起下巴打盹。
顾承武简单清洗,坐上床把江云的腿放在身上,一点一点按摩。
力度不大不小,手掌贴着白皙光滑的皮肤,传去掌心的热度,心里深处也在慢慢升温,眼神逐渐脱离清明。
江云不是不懂人事的小哥儿,自然知道男人这样的反应意味什么。
又想起白天院子里的荒唐,他竟然有些不敢迎合顾承武炙热的目光。
忍着莫大的羞意,江云勾住顾承武的手,小声询问:“你、你还好吗?”
顾承武手一顿,按摩的动作似乎都变了意味。
他吹了灯,扶着江云躺下,指尖摸上江云小巧的耳垂,在耳边低声诱哄:“不好,你帮我。”
至于怎么帮,不足为外人道。
折腾半宿,顾承武怀抱熟睡的夫郎,正要一同睡下,后院的狗吠声忽然炸起。
和平时不同,大黑小黄叫的狂躁,在黑夜里凶狠发野,这是对待歹人猎物的叫声。
没等思考,紧跟着妇人惨烈哭嚎的呼喊声,喊的一里地都能听见。
顾承武睡意全无,眼神警惕,从桌子上抽出匕首,翻身下床查探,又被夫郎的手拉住。
江云睡的正沉,被声音惊醒,又是在伸手不见物的黑夜里。
他茫然害怕,下意识去寻摸枕边人,摸到相公的手臂才算安稳。
顾承武抱住夫郎,手顺着夫郎后背轻轻拍了拍,安抚道:“别怕,你在卧房睡下,我去后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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