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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方琰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她便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看的方琰一脸的不自在,好几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腰带,佩饰,可是有什么不妥,叫她笑的这般莫名?
看了又看,哪里都是十分妥当的啊?若有不妥,他身边自会有随从提醒,断然不会叫他在外头失礼。
“莫不是昕儿觉得,今日的我格外的英俊潇洒么?”
方琰笑着在她身边问道。
沈昕娘点了点头,挥退一众伺候的丫鬟,“是格外英俊潇洒,还格外的小心眼儿呢。”
方琰闻言一顿,缓缓侧脸,看着沈昕娘,见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藏着戏谑的意味,他倒也不遮掩,爽朗一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旁的事情都可以大度,唯独你的事,决不能大度。
在草堂书院给他了教训,原以为他能见好就收,不曾想,他心里头藏着如此龌龊的想法,自是应该叫他去历练历练,西北最是磨练人的地方,叫他好生成长了,冯家人也不必太过感激我。
如今西北正是有战事的时候,他为圣上效力,为朝廷效力,若是能立下一个半个功劳,得到虞将军赏识,说不定回来,比他父亲如今还高上一官半职的,到时候他心里自是要感激我。”
沈昕娘闻言失笑,“你这算盘打得真好,一下子将他踢得那么远,回头还得让人家感激你。”
“他感不感激的,我倒并不在意,昕儿高兴,才是最重要的,这些无谓之人,扰了昕儿的心情,最是可恨,扔的远远地,免得让昕儿心烦。”
方琰笑说道。
沈昕娘缓缓点头,“主意不错,你整日里忙,原不想让这些小事烦扰你的。
你还是知道了。”
方琰将她拥在怀里,让她在他膝头坐的舒适,长长的手指轻柔的穿过她柔软的长发,语气倏尔就变得舒缓温长,“旁的事情再怎么忙,也比不过昕儿的事情重要,哪有什么事情能同昕儿相比?你开心幸福,对我来说,才是最最重要之事。”
沈昕娘闻言,垂了垂眼眸,嘴角却是禁不住的往上翘,她倏尔揽住他的脖子,猛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又飞快的退开。
他却不让她撤离的那么快,抬手按着她的脑后,俯身上前,深深亲吻着她红润的唇,长久缠绵。
与齐王府的温馨融洽恰恰相反。
冯家此时可谓人仰马翻。
接了调令,要去往西北边疆的冯七郎被冯夫人紧紧拽住,“我的儿……我的儿……”
一声长一声短的哭泣,扰的人耳根子生疼生疼的。
“娘……”
“我怎么舍得你去的那么远,我身边就你一个儿子,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冯夫人哭得肝肠寸断。
冯七郎要去西北,原本也有些伤怀的,可那一点点伤怀,早就被冯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一点儿都不剩了。
“堂堂男儿,本就应当志在四方,儿不过是去西北,又不是去送死,娘不必如此伤心的。”
冯七郎十分无奈的说道。
“我怎么能不伤心?我怎么可能不伤心?西北什么条件,什么环境?你打小就是在京城里长大的,哪里受过那个苦?你好好的跟着你爹,你爹难道不能给你谋个一官半职的?非要去西北历练什么历练?我不许你去,不许你去……”
冯夫人拽着他,将自己的眼泪鼻涕,涂了儿子满袖。
冯大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黑着脸呵斥一声,“无知夫人!
哭什么!
儿子为国效力,为圣上效力,理当骄傲才是!
哭哭哭,就知道哭!”
“不是你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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