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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长无功而返,也不算让人意外。
方琰狡诈,虽年纪轻轻却颇有手段,道长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奇怪。”
虞泰语气轻飘飘的说道。
张铭之抿了抿唇,拱手禀道:“也并非一无所获。”
虞泰闻言,这才又抬了抬眼睛看他,“哦?道长有何所得?”
“国舅爷剑伤一直不好,”
张铭之缓缓说道,“这伤口,不简单。”
虞泰闻言,神色立即肃穆起来,张道长在他房门外,和另外两方士说话声他是听闻的。
张道长暗示,他这剑伤一直不好,或和他年近四十五,天命所致有关。
如今重提这话,又是何用意?他最讨厌人提起他的年纪,好似在提醒他快死了一般。
他抬眼目光幽深看着张铭之,“那道长说说,这伤口有何不简单?”
“贫道跟着那衙门里的人手,一道潜入客栈,原本只是观望,没有现身。
见衙门人手不敌,便想趁乱劫走那小娘子。”
张铭之说,“可那小娘子伸手颇为不俗,且王爷也在一旁奋力相帮。”
虞泰眯了眯眼睛,这和他的剑伤有什么关系?张铭之莫非在寻借口推诿?
“待那小娘子祭出桃木剑的时候,贫道才发现不同。”
张铭之将目光落在虞国舅的肩头,“正是刺伤国舅爷的那柄剑,剑身有煞气,却并无血迹。
贫道见掳走那小娘子困难,便想要夺走那柄桃木剑。”
虞泰闻言看向张铭之空着的双手,这么说来,是连桃木剑都没有得来么?
“可齐王爷身边竟也有修道之人,且颇有名气。”
张铭之垂眸说道,“想来京城中的玄玉观国舅爷也是听闻过的吧?便是玄玉观中挂名的紫阳真人。
如今却是在齐王爷身边相帮。”
虞泰闻言,眉头微蹙。
南市之所以能快速发展起来,成为炙手可热之地,玄玉观功不可没。
能请得玄玉观移居城南扩建,便是齐王爷的手笔。
莫非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和玄玉观的紫阳真人有勾结?他本就和灵山派纠缠不清,如今又有修道之人在身边相助,实在不可不防。
张铭之垂眸,却是没有道出,他现身之前,瞧出齐王爷同那紫阳真人颇为不和的势头。
若讲出,必然显得自己此一趟来回无功而返,有些无能。
“在灵山时,就能瞧出,那小娘子手段不凡,似是会妖术!
竟能指挥毒蜂!”
一旁另一位道士开口说道。
“想来并非妖术,她善用药,且善用毒。”
张铭之缓缓说道。
虞泰闻言,好似肩头猛的一痛,他嘶了一声,抬手捂着肩头,“皮肉并未有中毒的迹象,不会是桃木剑上淬了毒吧?”
张铭之净了手,上前,打开虞泰肩头包扎的布条。
却见他肩上剑伤,仍旧没有愈合的痕迹,皮肉并未发黑,亦没有异味,但这般迟迟不长好,也实在让人痛苦。
“师弟,我走之前让换的药,可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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