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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不远,过了一个拐角。
远处迎面过来两个女弟子,柳惜见想躲避已是不及,若是这时再闪避又过于惹嫌隙,只当做无事人一般过去。
越行越近……擦肩而过,且喜那两人只是瞧了她一眼,并未多说旁的。
柳惜见心下一宽,想道:“看来这里的人相互间也不是全都认得的,不过这地方住的人着实不少,琼楼阁竟招揽这么多人。”
一面思量,一面眼观各处,到了无人的房外,她也会潜近查看,但要么都是寻常的弟子房舍,要么便是空屋子,便是不见夕照的踪影。
柳惜见思想道:“看来还是得寻个人问问。”
看看四处,却无什么人,便往右面的阔道上行去,行出半里来路,见前头有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正背对了她前行,柳惜见飞身过去,拂了她穴道,抱起她往一片花丛中走去。
那小姑娘心中害怕,都流了泪。
柳惜见悄声说道:“我不伤你,只问你些事,可你要是敢叫嚷引了人来,那可怪不得我对你下手了。”
那小姑娘穴道被封,动不得也开不得口,一双眼睛却似在说“好”
,待两人藏入花间,柳惜见才解了她哑穴,那小姑娘果然没叫喊。
柳惜见心内叹道:“果然年纪小的听话。”
口上问道:“你们这里新抓来的那个姑娘,被关在哪儿?”
那小姑娘睁大了眼睛,摇头道:“什么新抓来的姑娘,我不知道。”
柳惜见这才想道:“这里人既多,又不是专门的囚人之所,关了一个人自然不会叫人人都知道。”
可转念一想,又怕这小姑娘扯谎,便佯装大怒,道:“敢骗我,不想活了吗!”
说着,拔出腰间匕首,搁在那小姑娘颈边。
小姑娘大骇,便哭出声来,柳惜见立时骂道:“敢出声我一刀削了你脖子。”
那小姑娘吞声饮泣,柳惜见心中不忍,放低了声道:“那你告诉我,这两日,你们这里有没有哪间屋子外面,有人守着,或是,那间屋子里的饭食,一日三餐是要叫人送去的。”
那小姑娘想了一想,道:“我……我都和姐妹们呆在自己屋子里,出去了也只是练剑……练剑还有扎马步,没去其他屋子看过,真的不知道,姐姐你别……你别削我脖子。”
说罢,抽抽噎噎低声哭泣。
柳惜见看她神色不似做伪,再问道:“那这芙蓉坛,是谁管教你们?”
小姑娘道:“是三个师伯。”
柳惜见道:“你说她们名字。”
小姑娘道:“杨芙蓉、童锦绣、刘洋。”
柳惜见眉头一皱,道:“这童锦绣是什么来历。”
小姑娘道:“她来头可大了,是咱们阁主的堂妹,还是苏庄主的夫人?教咱们练剑的。”
柳惜见暗忖她说的这苏庄主可是苏辩,一问果真是,当下问了那小姑娘这杨芙蓉、童锦绣、刘洋几人在这芙蓉堂的住所,得了话,便重封了那小姑娘穴道,出了花丛。
这里过去,到得一片挨墙的竹林时,柳惜见忽觉脑后生风,忙急急避开,顺手揪了两片竹叶运劲往后掷去。
待得躲过,又听身后一声轻哼,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丈远外立了个高瘦的汉子,右手捂着左臂,正怒目瞪着自己。
柳惜见暗叫:“不好,给人瞧见了。”
那人放下右手,左臂上血珠子一滴滴滚下,伤口处还插着一片竹叶,原来方才柳惜见掷射出的竹叶,他没躲开,正中在左臂上。
柳惜见知免不了一场打斗,右手已握在剑柄上。
那汉子一把将臂上的竹叶子扯下,冷笑道:“哼,想不到这破地方,还有你这么一个有几分真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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