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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踏灭,余人这才把受惊的马稳住。
这时天已大亮,
林桐桂苦着脸,柯容见了,问道:“你怎么样?”
林桐桂道:“遭了暗算了,我腰上不知受了什么暗器。”
各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忙围过去,尤音往他后背一看,倒没见什么暗器,只是后背衣裳被那“地老鼠”
烟花烧出一个大窟窿,一片焦糊,焦衣和肉都贴在一处。
尤音顺眼往下一看,这才见他腰上流血,说道:“还真是。”
跟着拔出那碎瓷片,林桐桂问道:“什么东西?可有毒没有?”
项天源看血色鲜红,又只是块碎瓷,必是无毒,道:“这回算你走运,没什么毒。”
林桐桂这才舒了口气,看向那带血的碎瓷,道:“不知什么敌人找来了。”
项天源斜瞅了他道:“敌人,要是敌人,你只怕这会儿没命了。”
林桐桂一时记不起昨晚的事,不知师叔何以是这副凶态,尤、柯二人却是记得,都拉了拉他衣裳,让他别再说话。
项天源接过尤音手中瓷片来,细细看了看,道:“这花色,倒像是客店里的茶杯。”
尤音心性聪灵,也已想到,说:“师叔,难道昨夜那对兄妹,也是会武功的。”
项天源左右翻着那碎瓷瞧,道:“不然呢。”
又道:“这回我倒是看走了眼,能这样没一点声息跟过来的,那也不是泛泛之辈。”
说罢,将那碎瓷扔了,冷森森道:“可咱们金门的人,便这样好欺负吗!”
说着,到前头翻身上马,道:“走,回去瞧瞧,这是哪里来的英侠。”
柯、尤二人正巴不得,林桐桂却是心有不明,但见各人上马返程,也只得跟着。
四人一路飞驰回客店,一进店门,见店小二正抹桌子,尤音先问道:“小二哥,昨儿店里那对年轻的兄妹,可走了没有?”
店小二道:“我才来店里,也不知道呢。”
各人看他容貌,果不是早上给自己一行牵马那个小二,便不多问。
项天源见掌柜的不在柜上,径上了楼,到得柳惜见房门前时,问道:“是这间不错吧。”
柯容道:“没错。”
项天源一把推开门,一看房中各处,已没了人,但地上却用血写了“行止不端,该当惩戒”
八个大字。
柯容尚不死心,去开了明千霜房门,自然仍是空室无人。
项天源铁青着脸出房来,忽听得后厨有人道:“我方才杀鸡留的一碗血哪里去了。”
尤音看了看房里那八个字,不敢言语。
项天源道:“走吧。”
柯容道:“去寻那两个人么?”
项天源道:“赶路,哪那么多功夫!”
说着,皱眉瞧了林桐桂一眼,这才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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