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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见道:“好!”
杭凝儿目下正被两个金家弟子押着,柳惜见朝她看了一眼,又道:“先给她松绑,这回你们再要反悔,我便还你们一个死掌门了。”
乔银山怒目而前,季青笠将他拉了住,同柳惜见道:“姑娘放心,但姑娘也不得伤我们掌门分毫。”
柳惜见点点头,当下,她便要纵下石来,明千霜却忽然拉住她,道:“给我,我去。”
柳惜见摇头道:“我去。”
明千霜踌躇片时,放松了她,柳惜见下来,绕过那石头,向着金家人众中去了。
明千霜也跳下地来,寻了几块指头般大小的鹅卵石捏在手中,随在柳惜见身后。
金家弟子给杭凝儿松了绑,派人押了杭凝儿也一步步向柳惜见近来,季青笠跟在那两个押着杭凝儿的弟子之后。
行了将近三丈,两家人相接,柳惜见伸手在金起陆腰上轻轻一托,一手提了他肩膀,道:“要一起放手呢,还是我先放了你们掌门。”
金起陆忽觉腰上一痛,轻轻皱眉,但此时各人只以为他是受柳惜见挟制因而不喜,也没在意。
季青笠朝金起陆微微躬身,道:“掌门,我等无用,掌门莫怪。”
说罢,这才直起身来,他想己方人众,此刻相距柳惜见又近,也不怕柳惜见搞鬼,道:“我们先放了你师妹吧。”
柳惜见道:“这才像是大宗门的气度嘛。”
季青笠笑道:“姑娘挟人做质,可不想大宗派的气度。”
柳惜见笑道:“你们不也挟了我师妹做人质么,还有我明师兄,是谁想用他威胁我师父来着,还有你们没擒住的常亦大师兄,谁不是你们想拿住做人质的。
我小小一个无见识的女子,擒人为质那是我一人的主意,是我的气度,却不干宗门。
可这擒我明师兄、常师兄,却是金掌门亲自下令,他统率金门,下的条令难道不是你们金门的气度?”
季青笠暗道:“好一个伶牙俐齿。”
只是这话却没说出口,只道:“口舌之争无益。”
说着,吩咐两个押了杭凝儿的弟子道:“把她放了。”
那两个金家弟子将杭凝儿放了,柳惜见待杭凝儿走近自己身旁,提了金起陆上前,一掌轻轻托了他腰,道:“你们掌门也还你。”
那两个金家弟子想来相扶,季青笠却道:“我来。”
说着径自上前来,接抱过金起陆。
他看金起陆方才被柳惜见用匕首刺伤的肩上已一片血红,金起陆面色也极是苍白,见本门掌门被伤至此,实是大怒,看柳惜见等已回身去了,上前两步,本想也伤了她出气,但转念一想那样未免又要惹起事端,当即按下念头。
柳惜见两人会同了杭凝儿,便即向东纵行,欲赶往渡口去。
查琉匪看如此大谐的局面,自己再要在金起陆身上动什么心思,更不可能,微一动念,心道:“怎样都要把局面搅乱了才好。”
想到此处,当即道:“柳惜见伤了金掌门,明千霜又杀伤我门中许多弟子,不可轻易放过,给我拿住了!”
他一发话,朝阳教弟子便追了上去。
金门中更有许多是赵贤安、古镇康等的弟子门人,柳惜见是他们仇敌,此时也巴不得一起上去将柳惜见杀了,只是乔银山、季青笠两人没下令,谁也不敢便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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