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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进门就阴阳怪气,“我的好妹妹,你不知道,你搬离皇宫后,父皇哭得双目通红,吃不下饭。”
平康经常回宫看卢淑妃,母女俩都爱打听皇帝举动,分析他的心理。
聂琚回敬,“你搬离皇宫那日,我们都高兴得不行,放了烟花,庆祝你这个祸害搬走了。”
平康:......同聂琚吵架,她就没赢过。
将目光投到画上,“这画不错,粉的绿的都有,比父皇画的黑白画强多了,你送我如何?”
罗婉慌了,平康公主这是要和她抢?
“不行,这幅画要送给罗小姐。”
平康叉起腰,“她算什么?我是你姐姐,你拿她同我比?我要告诉父皇,你不敬姐姐!”
聂琚将画收进匣子里,交给罗婉,“罗小姐,你先回家。”
平康直跳脚,“我的灰灰和花花你没少玩吧?话本没少给你看吧?凭什么不给我画?”
聂琚无奈,“好好,我带你去街上,去买更好看的,保证比这幅更好看,带很多种颜色的。”
平康怒火消了些,“你不早说。”
画摊处,隋遇安支好摊子,时不时往街口看一眼,她还会来吗?
自那日后,孙高升就没再出现过,听说这人被革职了,还被打了五十大板,在家中养着。
他不由怀疑起聂琚的身份来,难不成她真是端王的第十八房小妾,兼骠骑将军的相好?
旁边算卦摊子的老伯劝他,“书生啊,那小娘子不简单,你该不是看上她了吧?我劝你死心吧。”
隋遇安摇头,他哪敢肖想?只想答谢她。
耳边一道声音响起,“这些都是你画的?”
问话的男子约摸二十来岁,身量极高,容色英俊绝伦,气度从容矜贵。
“是,这些都是小生所画。”
谢玄见画筐里还有一幅卷起来的画轴。
“这幅能给我看看吗?”
他彬彬有礼,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隋遇安心想看一眼也无妨,便拿给他,“公子请。”
谢玄展开,画中有一白衣少女正在摘花,虽然只画了背影,但也能感知少女的美丽灵动。
“这画我买了。”
隋遇安忙道:“这位公子,这画我要赠人,不能卖。”
“既是要赠人,你为何要拿出来?”
隋遇安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她姓甚名谁,她前几日来我这里买过《烟波拂春晓》,想来是喜爱这景色,我便将她背影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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