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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还是博戏桌,大叫一声,又晕死过去。
...
一天一夜后,程仁美悠悠转醒,了入眼前的居然是床帐,他泪流满面,活过来了。
太子进去和他聊了一会儿,程仁美哭得比爹娘死的时候还难过。
“求太子殿下,让那位小祖宗放了我吧!”
两日后,他换上干净整洁衣裳,恢复几分人样。
聂琚进来,笑眯眯对他道:“程驸马,要不要去金盏赌——”
程仁美胃里一阵翻腾,他急急道:“求殿下了,别再提这些字眼。”
聂琚将他送到平宁公主府,对平宁道:“姐姐,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赌了,怎么处置他,你自己决定。”
平宁看向程仁美,几日不见,他消瘦许多,眼中没了那种‘我一定要翻盘’的痴狂,变得谦卑起来,如同脱胎换骨。
程仁美直挺挺跪下,“平宁,我不配做丈夫,不配做父亲,但看在孩子刚出生的份,别赶我走,太子答应我,让我在东宫谋个职位,俸禄全交给你。”
平宁疲倦的转过头去,暂且留着吧,府里的东西再也不许他碰一丝一毫。
程仁美次日就去东宫上任,他跪求同僚,求他们不要提‘赌’,‘博戏’,‘金盏’之类的字眼,不然他会吐出来,到时臭的是大家。
皇帝感慨万分,照他的意思,本要将程仁美的双手跺了。
“呦呦,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
“父皇还记得吗?以前我爱吃饴糖,你怕我吃多了牙疼,不让我吃。
我白天想晚上想,后来寻个机会,吃光一罐后呕吐不止,从那以后,我看到饴糖就反胃。”
“就如同治水,要将水引到该流的地方。
所谓堵不如疏,疏不如引。
程仁美除了爱赌,办事还行,就让他在东宫待着,引导他往正途走。”
皇帝赞赏道:“不错不错,这次供他们博戏,花去你不少钱吧?”
“那哪能呢?钱转了一圈,全部还给我了,就是让程仁美做了黄梁一梦。”
皇帝欣慰极了,这孩子是一点亏都不吃。
姜年把这件事情讲给谢玄听。
“将军,公主真有办法,跟当年你处罚爱喝酒的士兵,有异曲同工之妙。”
谢玄正在刻簪子,拿小刀的手顿了顿。
当年他初到军营时才十五岁,有老兵油子不服他,经常喝酒闹事。
他将附近城镇上的酒都买来,让那群人使劲喝,他们喝撑了求饶。
谢玄不加理会,将他们扔到酒缸里,睁开眼就是酒味,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那些人从此滴酒不沾,对他服服帖帖。
姜年又凑趣道:“簪子快雕好了吧?真丑,丑得别致。”
谢玄冷嗖嗖的斜他一眼:“......我自己戴,丑就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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