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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着身形高大,衣衫却是清瘦。
她怔怔地抬起眼,只闻见一缕极为温和的檀香。
镜容衣肩上,絮絮落了些桃花瓣。
他手上提着一个小袋子,正垂着眼,不动声色地瞧着她。
“这是什么?”
“小笼包。”
“镜容,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她接过装着小笼包的袋子,心中有诸多疑问,“镜容,你是一整夜未合眼么?”
这个臭和尚,到底怎么回事!
不好好吃饭就算了,还不好好睡觉,真当自己的身子骨是用铁做的么?!
她心中多有不满,嗔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说也奇怪,明明是一夜未歇息,他的面色却不甚疲惫,只是眼睑处有些乌黑,被睫羽投落下的影恰到好处地遮挡了去。
镜容不咸不淡地回道:“睡不着,便去外面吹吹风。”
哪有人大晚上不睡觉啊。
正腹诽着,她忽然看见对方衣服上的红印。
那是一道娇嫩的殷红色,正印在他胸前的袈衣上,不甚起眼,却能一下子吸引人的目光。
这颜色,看上去……像是姑娘用的口脂。
葭音正疑惑,为什么镜容衣服上会出现这种东西,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灼,引得对方也垂下眼眸。
只一眼,便看见胸前的红渍。
他的目光动了动。
葭音:“这是……”
镜容昨夜,莫不是与哪位姑娘幽会去了?
要不然衣服上怎会有姑娘的口脂印子?
镜容取过一方素净的小帕,面不改色将胸前的印渍拂去。
“昨夜更深露重,花瓣上滴下来露珠染就。”
她一脸不信。
花露能把他的衣服染成这样?
啧。
镜容忽然平静地抬起双目,看着她。
不知怎的,被这一双眼注视着,葭音居然无端感到心虚起来。
明明夜不归宿的是他,明明衣服上染了口脂的也是他。
被镜容这般盯着,她竟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天大的错。
罪恶滔天,恶贯满盈,令人发指。
她咬了咬唇,心慌道:“镜容,你……你为何这样看着我呀?”
她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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