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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了。”
秦渝身体在发热,心脏似乎也被烤着,剧烈的疼痛。
分手两个多月了,他终于说出口。
他本不打算说出来的,他还等着温辞有一天会回来,会重新跟他在一起。
他曾经有为温辞没有狠心到立马解决掉房子的归属权问题而感到欣慰,因为那代表着,无论如何,他们还有一次见面的机会,他一定会好好利用上。
但天不遂人愿,他唯一的机会被残忍剥夺了。
悲伤的情绪渐渐被愤怒所代替,赵毅换回了那个很直接的问题,“因为,你不爱他了?”
秦渝用沉默,用接连不断的眼泪给出回答。
是啊,就说呢,温辞那么无所谓前程的人,怎么会这个年纪了还想要往外走,明明对爱人那么死心塌地,又怎么会舍得离开。
秦渝和温辞对于赵毅而言,身份是不同的,秦渝是兄弟,温辞是弟弟。
平时分不清孰轻孰重,但当下,他的感受太具切了,先弟弟,后兄弟。
这会儿,他已经完全忘记了秦渝还是个发着高烧的病人,双手拽住秦渝的睡衣领子,力气大到使其脑袋悬空。
秦渝被迫睁开眼,一层层雾珠下是很深很深的绝望与悲戚。
赵毅的眼泪也还在往外冒,眼睛里却全是凶狠,他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爱温辞了?
秦渝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也思考过很多次,无数次,每一次都毫无头绪。
赵毅看着眼前人痛苦的模样不为所动,只觉得那眼泪掉得廉价又虚伪,他怒吼,“我问你为什么!”
“回答我为什么!”
秦渝很轻微地摇了摇头。
赵毅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秦渝的无可奈何。
他气到双眼充血,“你他妈混蛋!”
说话的同时,拳头就砸在了秦渝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
。
秦渝就那样承受着,他认为自己总归要付出一些代价,也理应承受更多痛苦。
但他又开始咳嗽不止,难受到需要放弃不挣扎不抵抗的态度。
他往温辞那边躲闪,双手推搡着赵毅。
赵毅把他狠狠一推,他就立刻半撑起上半身很费劲地咳嗽,混着嘴角的一丝血液飞溅到空中又落下,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弄脏温辞,他偏开方向,一边咳嗽一边小心地用袖子为温辞擦拭。
被眼前人的病痛和病态举动拉回一点理智,赵毅站起身,仿佛判官居高临下,他咬着牙问:“你爱上别人了?”
“没有。”
秦渝还在咳嗽,他有些着急地回答,劈了声。
“那为什么?你不满意他什么?”
“没有,咳,咳,没有不满意。”
对于秦渝而言,白月光是温辞,朱砂痣也是温辞,变不成白米粒也不可能化作蚊子血。
他没有厌倦,没有有恃无恐,一直以来,他都在想尽一切办法去给予温辞无限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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