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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你伐晋就伐晋,关老道何事?”
拓跋野眸光幽深,似乎无喜无怒:“老夫代表大魏国主,给真君三个选择。”
“其一,真武门与大魏联手伐晋,事成之后,大魏尊真武门为南方国教,大江以南,以真武为尊。”
“其二,真武门作壁上观,伐晋之后,南晋如何对待真武,大魏一脉相承,可适当优待。”
“其三,真武与南晋联手抗魏,大魏南下之后,势必荡平真武,绝你道统。”
“不知真君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身穿青色道袍,脚踩一双布鞋,仅用一根木簪栓住满头银发,面如婴儿般红润的道人缓缓踏步而来。
他看着拓跋野,有些遗憾道:“可惜不是真人前来。”
“说完了吗?”
“说完了快走,我怕忍不住出手打死你派来的小辈。”
拓跋野微微一笑:“真君有意,可来北方找老夫,或在老夫与谢玄决战时,伺机出手。”
“至于拓跋云海,真君想要取他性命,难道老夫保得住他?”
随即身影淡去,身形复而变得高大魁梧,换回拓跋云海模样。
他慌忙躬身拜道:“见过张真君。”
在此过程,拓跋云海像是一个旁观者,两人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换作真武门掌门等人,他有九成把握不敢对他动手。
但真君张太丰,是真的不介意一巴掌拍死他。
相传死在张真君手上的宗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还是那句话,他莽,但不傻。
张太丰仔细看了他一眼,确认对他出手于拓跋野无碍,摆了摆手:“送客。”
天枢峰主立刻上前,请拓跋云海下山。
拓跋云海全程像个乖宝宝,一言不发跟着离开。
大萨满都吃瘪,他算老几?
拓跋云海刚走,真武门掌门立刻问道:“师尊,您意下如何?”
张太丰瞪了他一眼:“你是掌门我是掌门?问我干嘛,自己决定。”
拍拍屁股回了后山。
他出来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和老梆子隔空交手,才懒得管这些事。
他要管的话,还要掌门做什么?
真武门掌门脸色一僵,咬牙道:“敲钟,聚人,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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