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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一边教训索尼娅一边出来,薇赶紧问:“要去医院吗?”
“是,出血了,要去打针。”
安娜不会开车,薇提议自己开车送他们去,安娜说不必了,自己打车去,请薇帮忙照看一下阿列克谢,薇答应了。
阿列克谢目送妈妈和姐姐离开,擦了擦眼泪,漂亮的小男孩盯着薇,略有不满:“你看到了,却什么也没有说。”
薇让阿列克谢过来,小男孩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看着薇,薇叹气,拒绝评判他和他姐姐的纠纷,摘下满是淤泥的手套,开始浇水:“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不知道你们谁先动的手。”
阿列克谢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十分生气:“想到我长大以后会娶一位女人为妻,我就感到非常沮丧,尤其是像我妈妈一样的人。”
薇被这话逗得想笑,阿列克谢脸上泥痕干了,问他:“你过来?”
阿列克谢站在篱笆的另一边,仰着头问薇:“告诉我,长大以后我的人生也会如此沮丧吗?”
薇看着手龙头喷洒出的水花在阳光折射下出的彩虹,安慰阿列克谢:“不,也许会像彩虹一样漂亮。”
用水将发呆的阿列克谢脸上的泥痕洗净。
“它再来的话,你会收养他吗?”
“谁?”
“那只猫。”
它会来吗?它不会来,薇摇头。
声音在天空中消逝,
霞光变得昏暗。
永远沉默的世界里,
只有两人偶尔交谈的声音。
如同穿过阵阵的教堂钟声和市集,
风儿来自葱茏的晨昏湖畔。
小男孩娓娓的倾诉变成了
彩虹交叉的微弱的光线。
“我叫它菲加蒙怎么样?”
“谁?”
“那只猫。”
“随便,如果它愿意的话。”
河边一向潮润与灿烂,马车、别墅,古老的修道院和散落在小镇的石碑,薇找到了一个好去处,这里少有人垂钓,很少人来。
除了画架和工具,包里有水和镇上小吃店买的饼干,都散落在草丛里。
坐下来的时候,会被河草淹没。
卡森在应尤达之邀,从圣彼得堡来这里,承担调琴师的责任,索尼娅那架埃拉尔钢琴是卡森送的,尤达和安娜的结婚礼物。
河水似墨染般幽深,葱茏的绿意望不到头。
顺着渔船往上游驶去,不经意间,左岸,惊扰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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