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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人声音悄悄地,周围几个人连忙凑了过去,唯有盛知春还坐在原地没动。
那人撇了撇嘴,似乎并没有理会盛知春的意思,仍旧眉飞色舞地说着:“我听说,前几日官家发了好大一通火,便是为着五皇子的事。
谭宫令曾是先皇后娘娘的掌事宫令,五皇子又是先皇后娘娘所出,谭宫令自然是要向着五皇子说话的。”
“就因为这事,官家便迁怒了谭宫令?”
还未曾回答,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
“竟敢公然宣扬此等没有根据之事,莫不是谭宫令太过纵容你们了,连刚刚学过的规矩都忘了个干净!”
众人闻言抬头望去,荣华正冷着脸站在门边,似乎下一秒就将要大发雷霆。
荣华微微挑眉,慢条斯理地朝前走了两步,行至那人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此刻怯懦如鹌鹑的几人,周身的气场几乎要将躲在一旁的盛知春吞没。
果然是浸淫在深宫多年的人,即便长在此等恩宠盛极之家,此时的气度也足够震慑旁人,盛知春不由得暗中称赞。
对面挤成一团的众位贵女唯唯诺诺地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蠢货。”
荣华略有些鄙夷地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坐回到盛知春身旁。
她冷着一张脸,即便是盛知春瞧了,也不免有些心惊。
思量许久,盛知春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我瞧着郡主像是心情不佳,可是身子不爽利了?我瞧着谭宫令似是还有许久才来,不若郡主且歇一歇?”
荣华垂眸,以手支颐长长地叹了口气:“倒是无碍,只是这些时日只一门心思扑在母亲冥诞一事上,颇有些乏累罢了。”
她闭了闭眼,重新坐直了身子,四下环顾一圈,皱起眉头问:“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为何谭宫令还不曾到?难道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不成?”
盛知春也有些疑惑,照例平日这个时辰,谭宫令早早地便坐在书案前等着众人前来,那还能轮得上她们凑在一起说嘴!
正思量间,屋外传来嘈杂的叫喊声。
紧接着,几个女使慌慌忙忙闯进学堂,跪在荣华面前,颤巍巍地说:“郡主,大事不好了,谭宫令要下澄湖!”
荣华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那个女使的手腕,急切地问:“你不要着急,一五一十地回话,究竟怎么回事?”
女使被吓得狠了,白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谭宫令本来一早便到了学堂附近,但不知为何今日带了一只狸奴前来。
随行宫婢本是抱着那只狸奴的,谁知路过澄湖时,偏巧飞来一只粉蝶。
那只狸奴追着粉蝶而去,竟失足落进了水中。
宫令十分着急,竟然立刻行至湖边,就要跳下去救那只狸奴。
宫令此刻虽是被人拦住,可奴婢瞧着那只狸奴怕是快要淹死了!”
“一只狸奴而已,用得着这么担忧?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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