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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这么麻烦,我便同你换一换就是。”
三人齐齐扭头看去,来人竟是魏昭。
他怀中抱了一捧干柴,身后跟着一个同样抱着干柴的小沙弥,正从竹林深处走出来。
他同小沙弥说了两句话,将手中的干柴放下,小沙弥便接过地上那些干柴,遥遥地同盛知春行了个礼后笑着跑远。
盛知春连忙推拒着:“夫子不必担心,我便叫家中女使同住持说一声就是了,何必再劳烦夫子!”
“多此一举。”
魏昭往前走了两步,又觉得于礼不合,重新退回原来的位置,“我作为你的夫子,照顾学生是应该的。
此间确实有些不适合女子居住,交给我就是。
我的那一间,刚巧在荣华郡主隔壁,不若我先带你去瞧瞧再做决定?”
即是如此说,若再拒绝便真是不给人面子。
盛知春思索片刻,点头应道:“那便多谢魏夫子。”
“客气。”
魏昭率先一步走在前面带路,背对着盛知春时,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他的斋房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两间,不知是否和他已经布置过有关,瞧上去似乎更温暖一些。
魏昭推开门,侧身让出一条路来:“进来瞧瞧,这里应该比刚才那个好一些。”
盛知春没动,只站在门外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点头应道:“夫子说的没错,确实是要更放心一些。”
“那我便放心了。”
魏昭从房间里退出来,抬头看了看天色,“我瞧着那边的诗会是要结束了,听郡主说还在酿泉摆下了曲水流觞宴。
你且歇一歇,稍后便去席面上吧。”
“多谢夫子。”
盛知春俯身道谢,却被魏昭拦住。
他欲言又止,想要扶起盛知春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过了良久才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说罢,他转身离开斋房,朝着禅寺外诗会的方向走去,徒留盛知春主仆三人愣在原地。
纸鸢眨了眨眼睛,琢磨了半晌,才有些艰涩地开口问道:“姑娘,魏夫子是什么意思啊?”
朱雀也竖起耳朵候在一旁,一言不发。
盛知春皱眉思索了片刻,一时之间也无甚头绪,只好叹了口气,拂袖跨进房中:“不管是什么意思,走了这许久路,早就乏了,还是快些进来歇一歇罢!”
听见这话,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前去,将房门关上。
众人皆未瞧见,竹林深处闪过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身影。
……
斋房并不小,正对着房门拜访了一张圆桌,桌上还摆放了一些点茶所用的器具。
隔窗放了张木床,床上的帐幔被褥皆是素色,四角还挂了几只香囊。
窗边摆放的香炉之中早就燃好了香,闻上去清新淡雅,竟无刺鼻的香火之气。
朱雀在屋中仔仔细细检查了半晌,才松了口气:“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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