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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把自己这一辈子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加深记忆(不)。
漫长的孤寂确实容易令人崩溃,更别说这孤独的时间远长于他的年龄,早期尚能兴致勃勃地等待后续,或焦躁烦闷地想要离开,可他酒效未过,意识被困于其中,始终无法出去,便只能揪住自己的过去慢慢回忆,时间久了,连那些一度痛苦不堪的记忆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于是他总归没有崩溃,耶和华来得有些慢,却——并不算迟……
他就着这个姿势轻轻用头顶一下耶和华的手,半是撒娇办是抱怨道:“我浑身都好累啊。”
累?
耶和华收起震惊到崩坏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但有趣的东西,捏着下巴神情微妙的思索了一下,但转而便一脸新奇地半蹲到路西法身边,先抬手给他把抹了满脸的眼泪擦干净,又围着他揉揉胳膊捏捏腿好不快乐,活似一只摇尾巴的狗子。
被伺候的路西法:……
路西法:“?”
“你怎么……活泼了好多?”
有丢丢恐怖。
耶和华到底什么情况,这些年变得情绪好丰富啊,那个冷漠无情又端庄高雅的上帝是被吃了吗?
“没有吧。”
耶和华轻笑着,玉白指尖顺着他因长时间麻木而轻微痉挛的小腿肚摩挲而上,没入长袍,最终停留在膝盖窝出,一捏。
“嘶!”
路西法猛然蜷起腿,红意尚未退尽的眼角再次涌上一丝水汽。
针扎似的刺痛从腿上传来,不算是什么难忍的大痛,但猝不及防疼起来也难免有些条件反射。
路西法抿抿唇,挂着眼角要落不落的泪珠凶巴巴道:“干嘛?”
耶和华歪歪头,一脸无辜,掩在衣袍下的手指仍捏着对方已然曲起的膝盖,明知故问:“弄疼你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看的路西法牙根发痒,威胁着磨磨小尖牙,和对方一样反问:“你说呢?”
耶和华笑了一声,俯身抱住他,语含笑意又一次重复着问题:“确定吗?真的疼?路西,不要被自己骗了。”
“什……!”
意识到耶和华未尽之意,路西法原本略恼的神情顿住,周身的疲惫与疼痛在一瞬间如潮水褪去,不留痕迹。
他只是意识沉入了雅薇的记忆,虽有本体外形与感触,但又非本体亲临,何来的因久站而形成的生理麻木?又怎会因此而产生痛觉?不过是潜意识作祟,漫长的等待模糊了他的认知,才闹出这般乌龙。
他一口气卡在喉咙,将脸埋到耶和华怀中,手指恶狠狠捏住一缕银丝,半晌,才气若游丝道:“你想笑就笑——”
于是耶和华便当真不给面子的抱着他笑起来,笑得肩膀都在发抖。
见他竟然真笑,路西法反而不爽起来,蹙着眉握紧对方的银发狠狠向下一拽。
见耶和华顺着他的力道扬起了头,露出雪白脖颈,嗷呜一口便咬了上去,叼住一块皮肉用牙齿反复啃咬。
耶和华仍然在笑,意识体的感知全靠唯心,路西的小小报复对他来说是真·不痛不痒,但不妨碍他享受对方柔软唇舌贴在自己喉咙处所带来的湿热感。
磨了好一会牙,许是意识到这样算不得什么有效报复,路西法到底是不好意思再进行颇有些幼稚的情绪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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