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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逐渐升高,屋内的光线也变得明亮起来。
柔和的日光倾泻进来,平添了几分温暖!
李大成本想在家里陪着沈桥,两人刚刚正式在一起,正式亲密的时候,自然一刻不想分开。
奈何家里实在是不宽裕,容不得他偷闲躲懒一日。
临出门时,他交代沈桥好好歇着,怕有人过来,还特意把门从外面锁了。
安坪村他已然是熟门熟路,依旧奔着后面清净的小路去徐家,也可以避开沈家,可以省去好些麻烦。
哪料天不遂人愿,它刚进村,就见村头围着许多的人,盯着地上的两条车辙印子,阴阳怪气的讲着闲话。
这车这印子很深,花纹繁复与板车或是牛车不同,看起来倒像是马车的车辙。
他们这乡野地方马车并不多见,也难怪村里人都围着瞧。
李大成没有偷听妇人夫郎说话的习惯,抬脚就往前走,谁料不知从谁里听到了沈桥的名字,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你们说,沈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沈桥那个克死亲爹的扫把星,竟然卖了十两银子。
如今他家平哥儿又要嫁到镇上,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家占了!”
“哎,谁说不是呢,你瞧瞧刚刚的气派,三辆马车的东西,还不知道值多少银子呢?”
李大成从三言两语中也听了个大概,既然与沈桥无关,他也犯不着趟这趟浑水。
从人群中悄悄退出来,独自走了小路。
因着,明日想走街串巷的卖卖试试,李大成今日买的肉就多,出来时特意多拿了一个竹筐。
今日徐富也在家,见他过来,热络的招呼他进屋喝水。
沈桥还独自在家,李大成不放心,因此就推了,把正好的银子递过去,却见徐富的眼中存几分试探,“怎么了,可是数目不对?”
徐富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咱们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信不过你?”
他这么说,李大成就更糊涂了,还不等他开口问,徐富就神神秘秘的说:“不知大成兄弟来的时候可在村里看到了马车?”
李大成虽未亲眼见着,但听闲话也听了个大碍,因此点了点头。
徐富见他点头,又继续说:“马车里坐的可是你未来的连襟,在镇上开绸缎庄的周家,他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可惜从小身子就不好……”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这个周少爷已经快不行了,家里这才张罗着找一门亲事。
不看门第家世,只要是清白之身,相貌说得过去,就行。
我看沈平嫁过去,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
徐富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想来这事并不是打听不到的。
既是为财,想来沈家母子必然是知道内情的。
人各有志,他也犯不上去断别人的财路。
况且,沈桥与沈家早已没有关系,李大成也犯不上趟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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