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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一出,便吓了她一跳。
可若是不一样,又能不一样到哪里去呢,自己又想要在他们身上寻找哪些个不一样?
两个念头在她心中来回碰撞,面上也显得些许失神。
白羽察觉的很快,解释道,“那些都是还未及笄、及冠的孩子们罢了,是尊主一手栽培起来的,养得就随性了些。”
卢棂自己都未注意言中那一抹赞赏,“在这样的地方能保持随性,足能看出殿下对他们的关照了。”
白羽自豪地轻叹道,“是呀,有我们几个在前面挡着,再大的风也吹不进九层台的门。”
卢棂偏头去瞧那白衣青年的点点骄傲,忍不住嘴角稍扬,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也只剩下了满心的自在。
“夫人,您毕竟是客,我就不带您乱走了。
这一间就是少将军的房,夫人请便。”
秦姝将人领至门口,与其颔首致意,便顾自下楼去了。
卢棂心道“少将军的房”
怎么听起来如此奇怪,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听里面一声询问,“母亲?”
心一暖,连忙推开门去看,“阿周如何了,哪里受了伤,可还疼着?”
谢行周几日都被以各种草药温养着,连面色都恢复了不少,本就是边关行伍之人,早就习惯这样的伤势,劝慰道,“不疼了,母亲安心。”
也不过是瞬息之间,便想清了母亲为何能到此处。
卢棂对卢家的挂念和声望他一直深知,她会作此选择,他并不意外。
且在微末心思中,还有一种情绪,叫做欣喜。
卢棂的话并不多,二人皆不是过于喜好温情的性子,清楚了他的伤势,她也就安心了些。
“这腿伤怎的也得休养个数月,你打算何时回府去?你父亲可是进不来这九层台的。”
谢行周抿着唇,扬起头装作不管不顾模样,“父亲来不了,但母亲可以呀,是吧是吧。”
卢棂气得想捶他的腿,还好手比脑子快,在落下前及时停住,“什么话!
你父亲不担心你?在京城、父母身边,你就搞得浑身是伤,他做父亲的得多内疚。”
谢行周摆着手、眯着双眸,眸中的狡黠满满,故意在卢棂面前耍乖,“母亲这就不懂父亲了吧,他巴不得我多吃几个亏,好赶紧独自滚回青州去。”
卢棂气结,翻了个白眼,咽下那些说腻了的大道理,“那你说说吧,什么打算?在九层台赖一辈子?”
这话一出口把自己吓一跳,转而认真地看向榻上的少年郎君。
眼中还带了一抹惊惧,“你不会是,真要赖在这了吧。
。
。”
突然回想,方才那句“少将军的房”
。
不会是殿下说漏了嘴,当真是自己想的那样。
。
。
谢行周回话之前,她脑中已经闪过万千思绪,眼见着谢行周还瞧着她发愣,卢棂还是忍不住捶他一拳,“说啊!”
谢行周被问个傻眼,被捶得也傻眼,仔细瞧了瞧母亲煞有其事的眼神,这才隐约猜出一些,“没有没有没有,这才哪到哪。”
“什么?!”
“不是不是,我是说啊,我和殿下还没来得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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