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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远:“我不强迫你跟我回去,我在这里给你建一个小屋,你搬到里面去我就离开,行不?”
天婴依然没有回答他。
容远看着天色变得太快,也不等她同意,起身到了藤屋之外。
离开前他将大氅罩在了藤屋之上,帮天婴挡了挡风。
天婴用手抱着自己,瑟瑟的冷风穿过藤蔓的缝隙,吹过容远的大氅,将她吹得脸色发青。
透过藤蔓的缝隙,天婴看到容远用他的疾空伞伞头在银沙之上像是画着什么。
再一看,是房屋的图纸。
容远总是这样,做什么事都有条不紊,所以很多事哪怕第一次他都能够做得极好。
容远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琐事从不亲力亲为,而是准确地将指令分配下去。
天婴不想他不仅仅亲自画了图纸,甚至亲自去砍了木材,然后,抽出疾空伞劈开了木头……
他剑风凌厉,动作敏捷中又带着优雅,很难想象是在切割盖房子的木料。
不到太久,一间海边小屋居然拔地而起。
他看着院子,想了一想,亲手扎了一个小秋千。
他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再次走回了天婴在的藤屋,再次蹲在她的面前。
“天婴,你住进去,我就离开。”
他语气是柔和的,但却也是偏执的。
天婴明白,如果自己不住进去,他真的会和自己一直在这藤屋之中。
天婴站起来:“好。”
容远将天婴送到了小屋的院子前便如约没有再进去,这时候海风更甚,吹得那秋千在空中乱晃。
天婴淡淡看了一眼秋千,向木屋中走去。
小桌子,小椅子,小床。
简单却精致,极有容远的风格,天婴看着窗外那连外观都不对称藤屋,皱了皱眉头。
“啪”
一下关了窗子,也关上了门。
很快狂风大作,海边大雨倾盆,天婴在椅子上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宛如做了一场梦。
谁能想到她的重生全是因为容远,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
窗外,磅礴的大雨之中,撑着伞的白衣青年一直立在那里,守候着这风雨中的小屋,看着院子中摇晃的秋千。
在数万年孤寂的岁月中他不想再做什么天地共主,他想和她一起隐居山林,或者是住在风和日丽的大海边。
若她还在的话,他们的生活本该是这样的。
他亲手做一个小屋,院子里一定要亲手给她扎一个秋千。
他会画下她荡秋千的样子。
那时候她一定是在笑的。
于是他真的找到了这样的地方,建了一间又一间各种各样的木屋,院子里都有一个秋千。
他坐在石阶上,对着秋千画着画。
这些年来他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会好奇这容颜惊世的白衣青年到底对着空秋千画些什么。
走近一看,哪里是空秋千,上面明明坐着一个笑得明媚的妙龄少女。
有人认为容远画的是鬼魂马上吓得拔腿就跑,有人觉得这是个疯子,因为这秋千上明明空无一人。
曾经一个路过的夫子叹了一口气,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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