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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万籁俱寂,沈渊和阿强身着黑衣,如鬼魅般潜入废弃汽修厂周边。
那汽修厂宛如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残垣断壁在月光下影影绰绰,透着阴森与死寂。
两人猫着腰,借助废弃车辆和杂草丛作掩护,小心翼翼地靠近。
透过一扇破碎的窗户,隐约瞧见里面有几个身影在昏暗灯光下来回踱步,压低声音争吵着什么。
“我说,上次那事儿办砸了,警察现在盯得紧,咱们还动手,是不是太冒险了?”
一个尖细嗓音的人小声嘟囔着。
“哼,怕什么!
只要把那俩家伙解决了,咱们在道上还能立威,老大在狱中也能有面子,再说了,咱们小心点,警察哪能那么容易抓到把柄。”
另一个粗犷声音满不在乎地回应。
沈渊听得那番嚣张话语,怒火蹭蹭往上冒,脖子上青筋暴起,若不是阿强眼疾手快,死死拽住他衣角,他险些就按捺不住冲进去。
阿强凑近他耳边,用气声警告道:“渊子,别冲动,现在进去咱就是羊入虎口,摸清情况要紧。”
沈渊咬着牙,狠狠点头,强压下心头怒火,继续凝神观察。
屋内众人还在七嘴八舌地议论,那尖细嗓音又道:“可上次动手,差点就被警察一锅端了,这次得想个更周全的法子,不能再莽撞行事。”
粗犷声音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哼,周全?咱干的本就是刀头舔血的买卖,瞻前顾后的,还怎么成事!
不过你说得也有点道理,得找个他们防备最松懈的时候下手。”
说着,他大手一挥,“都别吵吵了,这两天盯紧那两人行踪,摸清规律,找准时机一击即中。”
沈渊和阿强心里“咯噔”
一下,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将情报传递给警方,实施抓捕,绝不能让这群歹徒再有可乘之机。
正准备悄然撤离时,突然,一只夜枭从汽修厂屋顶惊飞,发出凄厉叫声,划破夜空寂静。
屋内人瞬间警觉,“外面好像有动静,出去看看!”
伴随着杂乱脚步声,几道手电筒强光朝他们藏身方向扫来。
“糟了,快走!”
阿强低呼一声,与沈渊猫着腰,借着废弃车辆掩护,迅速朝来路狂奔。
身后脚步声、呼喊声紧追不舍,“肯定有人在偷听,别让他们跑了!”
歹徒们叫嚷着,脚步杂乱却透着狠劲。
沈渊和阿强慌不择路,在汽修厂外的荒草丛中奋力穿梭,荆棘划破皮肤,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也全然顾不上。
眼看就要被追上,阿强瞥见不远处有个废弃的排水管道,急中生智道:“渊子,进管道!”
两人不假思索,一头钻进那狭窄刺鼻的管道,手脚并用往前爬,污水浸湿衣服,老鼠在身旁乱窜,可此刻也顾不得恶心与害怕,只盼能借此甩掉追兵。
好在歹徒们在管道口犹豫片刻,忌惮里面情况不明,骂骂咧咧几句后,转身朝别处搜寻去了。
沈渊和阿强从那狭窄刺鼻的排水管道中狼狈爬出,满身污泥,衣衫褴褛,脸上还挂着几缕被污水浸湿的头发,模样好不凄惨。
但他们顾不上整理这一身糟乱,喘着粗气,跌跌撞撞地朝着停车方向奔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那群歹徒的阴谋得逞。
上了车,沈渊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脱缰野马般在寂静的夜路上飞驰,引擎轰鸣声恰似他此刻愤怒又焦急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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