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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元见晏乌神色漠然到有几分陌生,幽深古井般有股寒气死意从那眼里溢出来,他嘴唇动了动,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自从遇上王妃后,主子鲜少会出现这般冷漠尖锐的神态了,今日是为何?
难道是王妃夜里同主子闹了脾气?
马蹄声响,薛缙顶着阴沉的脸的出现在重围之中。
他上下打量晏乌脸色,很失望这人没死成。
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薛缙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只是嘲讽:“摄政王殿下诸事繁忙,倒还能抽空去盯着归元寺的方丈。
只是未免太过霸道些,旁人供奉长明灯也要管上一二。”
“求签佛言也要管,怎么,就这么怕下一世是我先遇到人?”
晏乌脸上不显端倪,只有思绪有条不紊从脑中闪过。
薛家掌管吏部琐事,其子薛缙也算有些印象。
此刻对方依旧称他摄政王。
晏乌摩挲着那低劣玉扳指,心下已明了这躯体--仍然是他自已。
只是年轻些,处境不一的自已。
大殿中遇刺的身体如何并不被人知晓,不过晏乌过往记忆中从未出现过这些人与场面,怕是他也不是他。
他们言语中牵扯的“她”
是谁,不大重要,但身为摄政王竟任由一个吏官踩到头上,晏乌抬手掸了掸衣袖,勾唇嗤笑了笑。
笑这躯体的“他”
无用无能。
浪费了这具年轻无病的身体。
如此看来,这奇遇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殿中遇刺出了事,反倒让他占据了这具更为好用的身体。
晏乌今儿稀奇,没操着那股疯劲计较回来。
薛缙狐疑勒马,看着晏乌缓缓摩挲着那扳指,手肘间浓厚压迫的气场比以往更盛,不知背地又筹划起什么算计人的棋局。
薛缙倒不担心晏乌在这动手,要他性命。
按照晏乌的谨慎劲,就是天天找机会刺杀他,他也不会将事闹大捅到楚昭昭面前去。
楚昭昭对情爱挑剔如儿戏,要让她知晓还有人觊觎她想要她,万一她心血来潮探出半个脑袋想尝尝新鲜呢?
晏乌连这一丝可能性都不会容忍。
再说天天摸那玉扳指,那有什么好摸的,不就是楚昭昭送的吗。
薛缙把自已人带走,盯着手指带着两颗大宝石又心有不甘,刻意挑拨:“不过摄政王大张旗鼓将此处围起来,传到小储君耳中怕又要吓得小儿夜啼,让王妃也跟着忧心。”
晏乌漠然收回视线。
王妃?
他身侧从无女人,情爱无趣,打扮得再艳丽摸进来想要取巧的女人,都只有化成一摊血水再流出去。
如此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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