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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昭怎么可能喊人把门打开?
房门大开,让人看见昏暗荒唐的室内,一身周正玄袍、面容利落的人怎么发了疯,怎么用冷淡面容作弄出不知廉耻的事吗?
“…我没事。”
小姐好像才从睡梦中惊醒,声音含糊,猫儿似的克制着发抖。
“只是做了梦,不必管我。”
有些噼啪茶盏摔下去似的声响,应是小姐起来喝了水。
外面丫头听到她说无事,打了个哈欠,安心了些。
窗外的雨下得真的大,噼里啪啦水淋淋不知停歇的往下砸,水汽漫得夜都变长,隐约听到外面树叶湿淋淋的声响,丫头困倦揉揉眼睛,回去重新躺下了。
厢房里楚昭昭半边身子还撑在桌子上,茶盏桌面一片混乱,她两条屈着的手臂抖得不成样子,踹人又没力气,只能踩在他肩头。
晏乌身形高大而瘦削,肌肉紧实并不显得狰狞,肩头腕骨也突出得恰到好处。
她往下踩,用力碾。
细白沾着点粉意的脚不大,踩两脚就撞得自已发红。
晏乌毫无屈辱之意,侧头用湿润的唇神色如常吻了吻她的踝骨。
楚昭昭头皮一炸,被这冲击性的一幕裹挟得呼吸都抖起来。
他太疯了些。
好半晌。
她身子软得使不上力,泪潸潸倒在桌面上,散乱鬓发同脖颈大片细白交织,黑与白纯色到极致。
她心口处麻麻的,问:“你到底要怎样。”
晏乌将那倒散开的茶盏摆正,漱了漱口。
他目光居高临下望过来,里头存着的令人心惊的占有欲,分明写着要把她放在眼皮底下。
要将她锁在身边。
不会再给她妄想逃离的一丝可能。
即使她现在就在这,浑身都是他的味道,晏乌也犹觉得不够。
仿佛要将他腹部剖开,把楚昭昭藏进去彻彻底底的占有她,才能有那么一丝满足。
晏乌冷静知晓这不是他从前会有的,在人眼前认为正常的想法。
若楚昭昭知晓这些念头的时候,怕更是会不计代价的逃离他身边。
晏乌没说,只把话题调回最开始的话题。
“我们是皇帝赐婚,不是你想逃就逃了。
要分开,除非我身死。”
“你不喜欢我这般样子,喜欢哪样,陆永言那样?”
他可以改。
可以演,可以伪装。
“随便你喜欢谁。
既有夫妻之实,如今我来接自已夫人回去,天经地义。”
楚昭昭微微张开唇,被他冷静的话惊到。
他们是因为婚约绑在一块,来往也全都因为算计,晏乌这么在意这个做什么?
然而她一张开唇,舌尖稍微露出一丁点,晏乌眸色就变了。
吓得她颤巍巍抿住嘴,又不敢当面骂他死变态,只能自已转过头去。
晏乌冷静看着楚昭昭,喉头滚动下,有那么几秒想把手插进她缎子似的长发间,将她整个人粗暴拖近些堵住她不说好听的话的嘴,但还是忍下,保持着那副大多数人尤其是她会无意被蛊惑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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