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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一时语塞,也觉得不太应该。
一旁另一个丫鬟说:“奴婢听春儿说今日宣平侯夫人召见映秋娘子去弹琵琶,昨日便与春儿约好一同过来。
映秋娘子便是先来水榭看了花,又去过宣平侯夫人处再回来取花的。”
“她来了两回?都没进过水榭?”
“是。”
福寿见虞循陷入沉思,问:“可要将映秋娘子叫来问话?”
虞循顿了一下点头,道:“不止映秋,花苑里负责插花的花匠还有春儿也一并带过来。”
福寿忙答应着找人去办事,不出半炷香,花匠和春儿就来了。
花匠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姓文,听福寿说他无妻儿,原先是在公主府邸帮忙照看花圃,有一回因插花得了驸马的赏识,待沉雪园建成后,洛长史便将他调来别苑专管园子里的花木。
花苑里种植的都是稀有罕见的花木,还有一些非时节的花草,冰室温房都有,文花匠对此颇为满足,每每提起他那些花木,言语之间多是对公主驸马的感恩,福寿以为文花匠不可能是下毒之人。
虞循不置可否,只问文花匠今日送来水榭的花都有哪些人经手。
文花匠不知为何问起这个,他自觉算是公主府的老人,公主府里三年,别苑两年府里谁人不识,却对虞循面生的很,但见漪兰姑姑身边的福寿对他恭恭敬敬,仍是好好回答:“每日给公主送来的花都是老奴亲手采摘然后插瓶,从不假手于人,待插好瓶就交给花苑里专门负责送花的丫头内侍。
最近送花的是春儿,除了我们俩没有其他人碰过。”
“你确定?摘花插
花也要非不少功夫,你做这些的时候身边就没有别人?”
文花匠摇头:“花苑里的花都是老奴亲手栽种,每一株花每一片叶子都耗费了许多时日与心血,又是用到公主这边,老奴摘花和插花都不敢分心,也不许旁人来打扰,从来都是如此,今日也不例外。”
虞循又问:“你是插完花就交给了春儿,亲手交的?”
文花匠还是点头,又再三保证自己做这些事的时候绝对没有第三人在场,虞循只能作罢,转而问春儿。
春儿看着十四五岁,从进水榭后就一直低着头浑身微微颤栗,也不知是本来胆子小,还是被这场面吓得。
虞循自认为自己并未厉声呵斥,也没有言辞相逼,她这副模样倒有些耐人寻味?
“你是什么时候从花苑出来的。”
春儿仍旧低着头,语声低若蚊蝇:“是和往日一样是辰时初。”
“听说你是和褚玉苑的映秋娘子一起来的水榭,除了她,这一路上你还有遇到过什么人吗?”
春儿抖索了一下,说起话来磕磕绊绊:“没……没有,奴婢与映秋娘子是一早约好的,从花苑出来直接去了褚玉苑与她一起到内苑。”
“当真没有?近来为了探春宴府里应该很忙碌,从花苑到水榭也需得半炷香,半炷香一个人都没遇到,还是你与映秋说话间并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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