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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谢玄眼尖,已看出里面是一小块红色布料,脸上发热,“......殿下,这,这东西你看不合适,给微臣吧。”
向来温和内敛的聂行舟怒了,“放肆!
你看就合适吗?你还是个人吗?”
啪一声合上,“她小小年纪,是怎么想到送你此物的?”
谢玄心道,她或许是在话本上学来的,某话本里写了,男人会将女人的肚兜偷走,天天闻,夜夜使用此物......下流得很。
但他只能说:“殿下,是微臣向公主索要的,她拗不过微臣,便答应了。”
半晌后,聂行舟吐出一口气,“你们也想得也太长远了,这才订婚多久?父皇肯定会多留呦呦两年,再让她出嫁,这就想要孩子了?”
谢玄愣了,什么孩子?公主的肚兜与孩子有什么关系?
聂行舟语重心长道:“我与你年纪相仿,又执掌东宫,都没你这么着急子嗣,你要点脸,多少收敛些吧,这婴儿肚兜......你,你拿走吧。”
谢玄:“......”
“婴,婴儿肚兜?是婴儿肚兜?”
聂行舟纳闷道:“当然是婴儿肚兜,怎么,难不成你——”
他灵光一现,莫非这狗东西向呦呦索要是......
一声怒喝:“谢玄,信不信孤打爆你的头!”
殿外的宫人战战兢兢,太子为何将谢将军轰出来了?谢将军手上还捧着匣子,神情狼狈得很。
聂行舟生气归生气,但还是将东西转交给了聂琚。
聂琚望着满满一匣簪子,加上父皇与太子哥哥送她的,她足足有上百支簪子。
这只乌木簪子虽然不是最华贵的,也不是最精致的,更不是最值钱的,但......
它却是最丑的。
如同高贵的白鹤群里闯进了一只秃毛菜鸡。
“这么丑的簪子,肯定是谢玄自己刻的。”
握着乌木簪,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想起上次溜到将军府,趴在谢玄身上告诉他,自己属猪,所以他就雕了小猪簪子给她?
大概是料到她会嫌弃,所以同时送了别的簪子给她。
盛夏给她端来金丝燕窝羹,“殿下早些歇息,明日就是你的及笄宴,你得是最美的女子,衣服都给你挑好了。”
聂琚不在意道:“本宫粗服乱发也是极美,想着用华服首饰妆点的人,必然是不够美,至少没有本宫这么美。”
二月二,乍暖还寒,枝头的花骨朵零零星星,像是娇怯的美人不肯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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