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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天际的风卷起枯黄的叶子跃过院落长街,淹没了府外嘈杂的人吠声,落在宁王府的琉璃瓦尖上,风带着冷粒子直搓皮肤宁王府内上上下下都加了件秋里子,仆人轻手轻脚的走在王府内,生怕惊了还在睡着的人。
府内外一个繁华,一个清明,处于两个世界。
快到晌午,晏南修宿醉还未褪尽,总感觉胸口有些微微发痒,像有什么东西在那蹭来蹭去。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灼目的光亮透过窗花晃得他眩目,阳光里头,怀渊小小的脑袋正趴在他胸口摸摸索索,样子可爱又滑稽。
“你在做甚。”
晏南修全身泛着酸,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把他扶到腿上。
怀渊一点也没被父王影响,柔软的小手还摸着锁骨下面一个剑伤,对着那处陈年旧伤哈着气,他小心翼翼地回:“看伤疤,父王身上有很多伤疤,还痛吗?”
晏南修看得出这小不点儿是真在心疼,轻声笑道:“不痛了,你怎会爬到父王的床上来的。”
怀渊这才想到今日先生要来教他练字,才偷偷躲进了父王的房间,这地儿平时没人敢随便进来,是府内最安全的地方了。
他把手放在唇边,意示他不要太大声,“嘘,我趁咏梅姑姑不注意,偷偷溜进来的。”
正当他在骄傲脑袋里的智慧时,就看到晏南修浓眉微蹙问:“咏梅姑姑把你怎么了?”
“我…我想父皇了。”
他当然不会说是不想握笔写字,话也说得磕磕巴巴。
小孩子的心思,哪逃得过晏南修的眼睛,他轻轻捏了一下面前的小脸,用气流轻声问:“你知道是谁让咏梅姑姑看着你的吗?”
怀渊摇了摇圆溜溜的小脑袋,咏梅姑姑从他生下来就看着他,难道还有人指使?
“是父王。”
怀渊一听这话有哪里不对,反应过来后就想跳下腿跑,可是来不及了,晏南修把他后背一拧夹在臂下,随便披了件袍子,脚一蹬套进了鞋里,趿着出了门去。
怀渊身上的蜀锦凉凉滑滑的,贴在晏南修赤裸的胸口上磨来磨去,蹭得脖颈有些痒。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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