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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站在路灯下，并没有打伞。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淌下来，落在鼻尖。

形成一个小小的水珠。

他的脸色有些憔悴，看起来又黑又红，在路灯映照下看起来很沧桑。

眼睛也红红的，里面布满了红血色。

像是......

哭过。

我打着雨伞站在他的面前面色平静的看着他。

此刻看到如此狼狈的他我心中竟没有丝毫的怜悯。

甚至还有些莫名的解气。

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心软，会忍不住上前为他撑伞。

会担心他是否淋了雨会生病，会想要安慰他、哄他开心。

可是我知道，以前那个爱我的顾辰死了，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清芷，你终于还是肯见我。”

顾辰轻轻开口，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可这个笑容却带着一抹狼狈。

让我心中觉得可笑。

“你想说什么？”

我冷冷的开口，看着眼前的顾辰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清芷，”

顾辰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我过去做错了很多事，伤害了你，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有机会弥补。”

我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依然冷漠。

“离婚协议你不愿意签的话，我会让律师直接起诉，走法律程序。”

听到“离婚协议”

这几个字。

顾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了要害。

许久后他声音带着一抹颤抖说道。

“清芷，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眼神中充满了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