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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着?”
玄珠不可思议,去瞧正妃,又瞪着侍女,“殿下有说何时过来?”
侍女脚下一软,直接匍匐在地,才开口:“殿下……殿下说,说既已撕破脸皮,又何必伪装。”
正妃坐在高位上,只觉头晕目眩,任泪水划过脸庞。
直至外头来报,两位侧妃已经到了花厅,她才命玄珠伺候自己洗漱,又重新挽发。
四殿下大婚后的第一顿年夜饭因四殿下的缺席而草草收场。
今日打扮格外隆重艳丽的许侧妃瞧了上首的正妃一眼,无可无不可的说:“四殿下该不会还记着良夫人头一回来正院就受辱之事吧。”
正妃笑容浅淡,心道,这天底下的侍妾不都是立的同一个规矩,难不成还要她这个正妃向侍妾问好不成。
正妃马上又想到娘亲的话,此事殿下故有错,她作为正妃也不该当面顶撞殿下。
娘亲问她是否受了谁的挑拨了,她还没想起来,玄珠就将许侧妃时不时在王妃面前说些良夫人和殿下之间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正妃瞥一眼许侧妃,难道真像娘亲说的那样,许昕蕊不和自己一条心?许昕蕊的父亲是太傅下属亦是太傅门生,定不会背叛,也就是说许昕蕊她自己心术不正,想利用她这个正妃对付良夫人。
正妃心道,她莫非还想一箭双雕?
想清楚问题所在,正妃心里便有了数。
这之后正妃也没有疏远许侧妃,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态度,只是不论许侧妃在她面前说多少话,她都是一派镇定自若,浅笑辄止的样子。
菡萏院。
良夫人画了好多个胖乎乎的福字赠菡萏院一众人,听说大年初一时,陛下就会写福字送宗亲百官,以示赐福以示嘉奖,良夫人于是想要效仿下。
她爱画画,自是画福字也不错,就是对联差强人意了些,写了两个,之后只专心画福字。
一旁殿下认真注视着她,元良良挑了一个自认最完美的福字递在殿下手间,让他举在胸前,指示他站在花丛间,表现开心点,接着她开始描摹作画。
半个时辰不到,大作完成。
殿下甩了甩僵硬的手腕,走到良夫人身边,低头去看画。
画是不错,只是这衣袍的颜色刺目了点,还有和衣袍同样颜色的红唇是怎么一回事?
画中的殿下着一身朱红色修身团领袍,站在一片青绿间,手里拿着福字,眉目舒朗,唇红齿白。
这身红袍子还是早上良夫人亲自替殿下穿上的,殿下想着也就穿这一回,还是良夫人亲自更衣,就没拒绝。
但眼下把他画画里,还不是白描,他怎能忍。
“本殿是铁骨铮铮男儿,不行,得重画。
殿下我去更衣,马上回来。”
元良良怕他把衣服扔了,随即跟上,去帮他更衣,特地提醒说:“殿下,袍子咱留着呗,明年还能接着穿。”
殿下刚想表示拒绝,听到女人甚是可惜的娇媚声,“袍子可是良儿亲手做的,殿下不喜也留着嘛。”
殿下瞅瞅半垂在地上的红袍子,更衣后出来,又去看那画,突然发现其实他穿着红袍子也挺不错的。
元良良给他重新画了一幅,殿下拿着两幅画,除了衣袍颜色不同外,其余毫无两样的画作,他毫不犹豫将红袍子那幅转身小心翼翼递给幺平,让他找工匠装池了挂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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