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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仿佛胜券在握，「有我在，不可能。

」

太白苏氏出关了。

他把我叫到炼药堂中，

「这里共有十五副药，你替我送去给圣上，七日一副，不可多拿。

」

我拱手称是。

问道，「师父，您怎么不亲自去送？」

尽管我是太白苏氏的弟子，但却和贵妃扯上了关系。

自古帝王多疑心，何况是本就生性多疑的怀炀帝。

太白苏氏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天道不可违，我既违背了天命，必会遭反噬。

」

「为师时日不多了。

」

我愣住。

「那您为何......」

为何明知天道不可违，却还是用性命去换取长生之药？

就为了那个祸国殃民、草芥人命的狗皇帝？

他一动不动，淡淡道：「几年前我早已发过毒誓，此生只为皇家效力。

」

「他说：你若敢违抗，你们苏氏一族虽远必诛，定会让你们无后而终。

」

好毒的心。

我紧紧攥拳。

可修禅之人的手上怎可沾染鲜血？

这是让他助纣为虐、逼佛成魔。

我的指甲陷进肉里渗出了血，但我无法松手，就像无法忘记此刻的怒火与仇恨。

可太白苏氏仿佛事不关己，好像将死之人不是他。

「凌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

他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接着又说：「去吧，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

说罢，便走出炼药室，却不见他十年如一日的袈裟与佛珠。

苏玄丰此刻更像是一介匹夫，他披着一件蓑衣，脚踩芒鞋，慢慢消失在松山寺的蒙蒙烟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