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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安不服气:“就像我觉得临字帖很辛苦,我还是会临很多字帖的。
我很容易累着但我也会一遍遍练习飞仙雷的。
下次见到我,就是‘妙音飞仙雷’!”
“先掌握声闻仙态,事半功倍。”
姜望抬指敲了敲耳朵:“你要是对声音的掌控足够,就能更精准把握战局,知道什么程度的力量能击杀目标。
而不是像现在只有一个大概的感觉,感觉多了,感觉少了,感觉浪费了……感觉可没那么准。
所谓战斗直觉应该是千万次锤炼后对胜利的感知,所谓的战斗判断,要建立在充分的知见上。”
“我的哥哥欸。”
姜安安扶额而叹:“关心我们,你就偶尔蹦个一句两句。
讲起修行,你倒是长篇大论不重样。”
姜望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
“道途漫长,我不想一个人走。”
鸿冢之峰,自古险绝。
在西境名山之中,位次颇前。
此刻山巅有一人,临崖而立。
他右手抓着一段布条,正慢慢地缠着左手,并没有见得他如何用力,但这动作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万钧投石车,正缓慢地转动着绞索。
极致的力量感!
他的皮肤之下,筋肉之中,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根本不能被这具传奇体魄容纳,故而如气如雾,不断外溢。
纯粹的力量,竟能有实质性的外显。
所以他并不雄壮的身形站在那里,却比山峰更巍峨。
“我曾经有两个最要好的朋友。”
这个男人说:“我希望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我希望走千里万里,在千年万年之后,身边还有他们在。
我很认真地教他们修炼,但他们志不在武道。
我真希望跟他们一起走,但我明白,我们早晚要分别。
我不是一个看不透的人,但我离开秦国之后,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他们,你明白么?”
大秦帝国干戈军的统帅,当世真人王肇,就站在这个男人面前。
他留短须,披明光甲,身姿昂扬,一看就是个很骄傲的人。
但是在王骜面前,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可傲慢的。
武道是新路,武道的积累远远不如修行主流。
越是到高阶,手段越是相对匮乏,样样都需要自己摸索。
尤其是像王骜这种走在武道最前沿的人,根本没人可以请教,每一步都是在大雾之中走高崖,为天下人探路。
而走在主流修行路上的强者,随便一道秘法,都是千锤百炼、经过时光冲刷的。
然而王骜以独自开拓道路的武道真人身份,多次展示当世最顶级的洞真表现力,赫然是“天下第一真”
这个名头,最有力的争夺者!
甚至于曾经沉都真君危寻布局沧海,趁皋皆托举海族、不得挪身之际,纠集一群真君偷入沧海深处,斩下半根龙角,王骜也参与其中。
他是其中唯一一个真人!
虽然彼时皋皆身负族群、不能挪身,虽然皋皆要提防有可能垂钓的钓龙客……王骜的力量,也足以彰显。
王肇当然是大秦帝国青壮派的代表,西境名将此时却也只是认真地回答:“大概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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