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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是谁?”
关道权直接中止他们的寒暄:“荆人?景人?秦人?”
“你们怀疑的范围有这么广吗?”
冬皇摊了摊手,谦恭地礼道:“那便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在下秦国宁道汝。”
“宁道汝?”
所有听得此名者,全都一脸茫然。
日之秦国,查无此人。
姜望熟读《史刀凿海》,对《秦略》也是十分熟悉,像卫术什么的他一听就能有所反应。
宁道汝这个名字,他也从未在史书上见过。
能够伪装成冬皇,其本身至少有衍道实力。
能够如此了解许秋辞的生平,成功让傅欢都难辨真假,其人所能调动的资源也恐怖非常。
这样的人,不可能默默无闻。
天下也不曾有无名之衍道!
除非像孟天海一样,以绝世手段,强行在时间长河里,抹去自己的名字。
但秦国自开国之日,就是现世焦点。
这么多年来,诸国皆著史。
你抹掉的事情别人都记得,如何藏名?况且即便是五万四千年前的孟天海,不也被陈朴和左丘吾找出了真名么?
一路走过来的痕迹,自然可以拼凑出人生的轮廓。
冬皇现在说的若是真名,那就不应该全无线索。
洪君琰看向傅欢,傅欢也微微摇头。
“我不曾知晓秦国有此人。”
傅欢道:“那边有个司马衡的弟子,不妨请他作答——钟阁员!
你可知宁道汝是谁,能否为我们介绍一二?”
钟玄胤一手刀笔,一手竹简,翩翩然立在楼顶,很有名士风度。
闻听傅欢此言,他只道:“惭愧。
钟某有负师名。
他的眼睛却看向冬皇,用行动表明他的态度——和姜阁员保持一致,绝对中立,也绝不轻言。
傅欢虽然请他查史,但冬皇不点头,他也不会开口。
冬皇淡声道:“若你能解释一二,某家并不介意。”
钟玄胤便直接道:“史无其载,查无此人。”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傅欢看回冬皇:“你既然不愿意说,又何必用假名呢?”
冬皇道:“不,我确实是宁道汝,但也确实‘史无其载’——在这样紧张的时刻,诸位对我的故事感兴趣吗?”
她脸上有浅浅的笑意:“你们都是青史留名的大人物,宁道汝只是一个遗于历史外的无名之辈。
“你不妨说来。”
洪君琰道:“若说朕的霸业终要成空,朕总也该知道是谁改变的这冬皇好像也并不紧迫,就立在这未能继续延伸的半截冰桥上,平静地讲述道:“我是道历一一九年生人,于道历七三三年成道,这一年,刚好是飞剑时代开启之年。
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短暂的时代,这个时代本身也像飞剑一样倏然即逝。
它短暂得好像眨个眼睛就结束了,却烙印在这个世界,将它所经历的这一百零七年,冠名为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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