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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次回来你还走吗?”
“……”
见齐桓不说话,妹妹叹气:“不想说算了。”
她早慧,看得出齐桓自从回来以后的状态不对,不是当年离开家去军队时的意气风发。
齐桓不是不想说,但是不知如何开口。
跟随袁朗从军队离开是源于对那个地方最深层的失望,可以后的方向,就连袁朗自己都不知道。
后来,得知袁朗加入老A,那个世人眼里的叛军组织,这让齐桓无法接受,他失望透顶,甚至跟袁朗大吵一架跑回了格兰德。
他认可的是袁朗这个人心中的正义、理想,所以他誓死追随,可当袁朗走入一条反叛之路,他是否还要继续实践自己永不抛弃的誓言?
“哥!
哥!”
妹妹的声音把齐桓的思绪拉回现实:“我跟你说话呢,今天是圣诞节,你知道不?”
齐桓冷冰冰地说:“过什么洋节。”
妹妹无视掉他的冷言冷语,骑在马背上望着茫茫无际的白雪,哼唱起轻柔的歌曲。
“雪绒花,雪绒花,清晨迎着我开放。
小而白,清而亮,向我快乐地摇晃。
白雪般的花儿愿你芬芳,永远开花生长。
雪绒花,雪绒花,永远祝福我家乡……”
少女清亮温柔的声音在辽阔的草原大地上悠悠回响,齐桓握着缰绳,一步一步,让马儿走得更稳。
腰间的通讯器眨起眼,一闪一闪,有人从遥远的地方给他发来消息。
这片世外净土,不求回报地养育无数草原儿女,让他们尽情在此策马疾驰,而当孩子们长大,去往他乡,他们的祝福与爱也会反哺出赤诚热烈的下一代。
吴哲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一整天,人来人往,研究院内不少人都侧目以待,看着他还能捅出什么篓子来。
吴哲并不在意这些或好奇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他只是挺起脊背,站得愈发直。
研究院副院长匆匆赶来,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一把扯住吴哲的衣袖:“少爷!
我的大少爷!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这是院长办公室你懂不懂!”
吴哲冷声:“我找的就是院长。”
“今天过节!
你不回家过节,堵着院长做什么!”
“我已经以书面形式呈上我所有的疑惑,现在我需要一个答案。”
是的,吴哲所谓的书面形式,就是洋洋洒洒写了篇数万字的《十问研究院》贴在大门口,这篇檄文血淋淋地戳在研究院所有人心上。
这个研究院史上最年轻的机械通讯双学位院士,偏也是整个院里最难以驯服的野马,从入院开始总是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副院长扶额,真的在仔细考虑把吴哲开除的可能。
院长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厚重的中年人声音传来:“吴哲,进来,我们谈谈。”
吴哲深吸气,告诉自己平常心,转身进了办公室。
院长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茶显然刚泡没多久,还冒着热气。
那悠然的神情让吴哲不由得咬紧下唇,他怕自己今天的所有努力,又被当成一次不足为道的叛逆心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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