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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对的起天下万民,对得起整个南国!”
“重要,答案对外祖很重要,虽然他临终前没有说,但他也一定很想知道是谁,为何。
答案对我也很重要,因为我想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君王、怎样一个国度,值得外祖还有那些江湖故人们隐去悲苦,燃尽一生。”
千秋阁内,长明烛前供奉了一座座落灰的牌位,可故人多年未曾入梦一次。
那一霎,容鸿恍惚在她眼中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丫头啊……
你可知当时朕曾几度挽留秦公回朝,许他秦家后人必出皇子妃,帝王师。
可秦公以江湖未定为名婉拒了朕的邀请。
这么多年,是他变了,不再事事和朕商议,还私自放走了敌国的战俘,朝野上下如何能确定他还忠于南国?
丫头,你这枚玉佩本来便是出自容家的。
若秦公若选择站在了朕的身边,你也不至于流离多年。
只叹造化弄人……”
回忆往事,容鸿的眼中也染上一层薄霜,
“世家兴衰、王朝更迭向来如此。
当年南宫氏灭清风寨,剿杀木氏,令狐氏,后来令狐氏后人又复起,建南国,灭乌程,统东海。
千秋万世,此间埋葬的骨肉和沧桑,从未止息。
当年是朕听信了齐彦和宗室说辞,以为秦公确实叛国通敌,但朕只是嘱咐他们设法将江湖盟之权收回朝廷,从来没有想要过秦氏满门的性命,是苏氏欺上瞒下,弄权迫害。
后来还是柳公查清了案情禀明朕,朕才知晓……
丫头,秦家的事情,朕已经重重惩治了苏家,也敲打过那些谋划之人,替你外爷一家报了仇。
你要恨,便恨世道无情吧,朕又何尝不憾……
秦公……是朕曾经最倚重的肱股之臣啊,朕悔之已迟。”
秋离安静的听他回忆过往,直到声音戛然而止,才启唇问道,
“那右相呢?陛下为何如此相信齐国公,难道如今齐家便不是位极人臣,手握重权?
陛下,您究竟是疑心外祖叛国,还是疑外祖在江湖上声誉过盛,功高盖主,以至皇室无法操控?”
“为君之道岂是用人唯善,用人唯贤这般简单……
齐彦此人,虽有野心,但亦有大能,知进退;而秦公,一意孤行,即使非苏家,其他世家也断不会任其独断。
犯众怒,乃官场大忌。”
“或许不是家祖不知变通,而是他相信陛下知晓他的一片丹心。
治世需要忠臣,需要纯臣,需要能臣,也需要直臣,他只是以为陛下信他,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疑他罪他。”
“朕知道……朕后来便知道了。
可是往事已矣!”
他心中落寞,又重复了一遍,“往事已矣,不能回头。”
秋离摇了摇头,“陛下。
父亲曾说,当年我的名字是祖父和母亲一起定下的。
清以定国,悦以从心。
母亲愿我一生心怡神悦,不拘洒脱,家祖则希望我和天下孩童都能生活在河清云庆的国度,他的心思从未变节更改。
疫病案,梁煊贪墨案,这一桩桩哪一件不是朝野大事,您对梁城太守的家人尚留有一念之仁。
陛下包容了那么多人,甚至为了李东辞大人重责了齐家,可是您……却没有容下家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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