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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离被她一拉,头都被晃晕了,颇有些无可奈何,
“好,则宁,你别晃,我留下来吃。”
闻言,则宁自是十分高兴,一路上拉着她说说笑笑。
张若涵跟在二人半步之后,话不多,只偶尔攀谈一二。
宴席上,薛灵韫端庄得体,在座长辈都夸她懂事孝顺。
而她未来的夫婿,则宁的大哥,张若泉,更是待这薛小姐无微不至。
二人相处,端的是琴瑟和鸣,岁月静好之态。
席间薛灵韫敬了秋离一杯酒,二人算是正式见礼了。
因着年岁相仿,脾性投契,相处的也很融洽。
张老将军见如今三代同堂,大孙儿又即将娶妻,不觉已经开始畅想将来曾孙出世、四世同堂这般其乐融融的场景,咧嘴豪爽一笑,感慨道,
“好啊,今日我张怀德开心啊!
这转眼间,孙儿已经长成,如今要娶媳妇了。
若泉,薛丫头这样知书达理、脾性温淑的名门闺秀,真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等她进门后后,你得一直待人家好,晓得嘛?”
张若泉给张老将军斟了一杯酒,“知道了,爷爷。
我一定和灵韫好好的,一起孝敬您老人家。”
他与薛灵韫相视,二人眉目间皆是欢欣与情意,教人一看便知——这对金童玉女,的确是因为相爱,方才结为连理。
张老将军喝高了,不仅要做自家的媒,还想着给旁人牵线,“白丫头啊,你有没有婚约呀,我家中二孙儿是个好孩子,你……”
张若涵开口道,“爷爷,人家姑娘都已经许配夫婿了。”
张老将军喝红了脖子,放下杯盏,朝秋离拱了拱手,“白丫头,老夫唐突了。
不过你这孩子,瞧着着实面善,唉……是咱们张家没福了。”
则宁开口道,“哎呀,爷爷,总不能把世上的好姑娘都娶来咱们家吧。
咱张家有大哥二哥这样的好儿郎,还有灵韫阿姊这样的未来嫂嫂,就是最大的福气!
您老人家就等着含饴弄孙,享清福吧!”
张老将军颔首,开怀一笑,“宁儿说得对!
哈哈,老夫戎马一生,晚年也算圆满了。”
欢宴之后,众人得兴而归。
则宁依依不舍地送秋离,还邀她年后再来做客。
秋离自不能却其盛情相邀,应下此约。
薛灵韫看天色已晚,担心秋离一个人回去不安全,邃提出顺路让秋离搭乘她的马车一道走。
二人在归家路上,谈论起了古今的一些诗词佳话,文史典故,更是不自觉地入了神,恨不能让马车慢些走,方能多聊一会儿。
待车夫驾着马车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客栈,二人才意犹未尽的分别。
薛灵韫独自思量了一会儿,又掀开帘子,款款下车道,
“秋离,请留步。”
白秋离回眸看她,只见佳人走上前来,“我和一些姐妹在经营一家诗社,秋离姑娘若有空,不妨于正月初十于小雅居一会。”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竹质花签,“这是请柬,只要给那里的姊妹看了,自然就识得了。”
秋离双手接过,“谢过灵韫了。”
薛灵韫盈盈一笑,便似暗香幽浮,白雪清婉。
“秋离,小雅诗社的姊妹都有雅号以便于称呼。
你可唤我东篱君,而李姑娘,她唯有一个笔名,是承自祭酒大人的,称作饮冰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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