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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洲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好,忍不住开始畅想,两个月以后自己要和裴冽一起休息的时间里,还要学哪些新菜,一道一道做给阿冽尝过。
他只要有阿冽就好了呀。
你喝酒了
裴云洲仔细地洗好了白萝卜又削了皮,放在菜板上准备切丝。
他原本是不会做饭的,更遑论什么刀工,是因为裴冽有意无意地提起过他想吃自己做的菜,这才去学的。
或许是聪明的人做什么都有优势也有天赋,裴云洲学得很快,就连需要磨练出来的刀工也是一样。
阿冽说过他的刀工很好看。
正是在公寓的厨房里,他穿着围裙站在窗前专注地切菜,菜刀落在砧板上发出清脆又悦耳的声响,阿冽忽然从身后圈住了他的腰,温柔地吻他的脖颈,指尖隔着围裙和薄薄的衣料在他小腹上打旋,激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颈侧属于另一个人打下的痕迹如同有火在灼烧,叫嚣着自己的存在,就好像阿冽此刻正在身边陪着他,正轻柔地吻他的发顶一样。
他的右手虽然仍包着纱布,但好在并不多么影响手的活动,手腕在砧板上极有节奏地起起落落,裴云洲甚至忍不住,随着菜刀一下下披斩的节律,轻快地哼起了不知名的歌。
“嘶——”
一阵尖锐疼痛自指尖袭来,裴云洲低头看了一眼,鲜红的血液染在洁白的萝卜丝上,显得分外惹眼。
原来是他切到了自己的手。
出院的时候医生就警告过他,他的凝血功能有些糟糕,千万不能再随便受伤了,只是裴云洲因为急着回家给母亲送花,没太当回事。
现在真的受了伤,才隐隐觉出些不妙来。
这样小的一道刀口,按理不该流这么多的血吧。
但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要止血,而是有些沮丧地想着,阿冽说过最喜欢他做的萝卜丝炒牛柳,可这些萝卜不能要了。
……为什么又把事情搞砸了呢。
裴云洲有些茫然。
他上一次切菜切到自己,还是很久以前,刚刚开始学习做饭的时候了。
今天怎么会这样呢?
拿着菜刀的右手向上抬起一点,裴云洲迟钝地发现,菜刀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或者说,不是菜刀在颤抖,而是他的指尖在颤抖。
在水龙头下冲了几分钟,直至鲜红的血液被稀释成近乎清水,那道伤口也仍在锲而不舍地渗血,裴云洲只好暂时离开厨房,去药箱里找一个创口贴。
与被主人小心翼翼地“呵护”
的菜刀和砧板不同,同样久久无人问津的药箱表面积了一层灰。
打开药箱以后,里面的药物种类其实颇为齐全,只是裴云洲随意拿起一盒,就发现已经过期,又换一盒,又是过期。
反复翻找好久,总算拿出了一盒创口贴,毫无疑问依旧过期。
但是外用的创口贴应该过期了也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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