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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休整了两天,终要回到南苑去。
婉婉心里也着急,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座长公主府,这是囚禁她的牢笼,她一时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
皇帝这回说话算话,命人备了宝船,容许他们择一日上路。
对于他们这一行的安全问题,他也相当上心,长公主府原来戍守的锦衣卫依旧让她带上,出于何种考虑她不清楚,也许还是有防备的心。
但是据皇帝说,公主自己手上有人马,那是公主自己的底气。
万一驸马对你不好,干了对不起你的事儿,只要你愿意,可以命人闹他个底朝天。
慕容家的女儿,不能吃别人的亏。
婉婉只是笑,她觉得良时不是那种人,自己对他无一处不放心。
像她这样忧虑了太久,一旦放松就懒得再考虑其他了。
只要他在身边,什么都是次要的。
良时待她一片真情,她可以怀疑任何事,却从来不怀疑他对她的心。
锦衣卫必须随行,婉婉并不反对。
其实金石为人不错,他在戍守长公主府的两年多里,基本没有难为过她。
时间愈久,就像朋友一样,她还是很信得过他的。
随行的人都在准备行李,婉婉到前院遛弯,金石正命人装车,回头瞧见她,直起身来,微微冲她笑了笑。
她现在很好,有了爱情的滋润,整个人都是鲜活的。
以前见她,脸上总是血色不佳,两眼黯黯的,也没有神采。
人不能寡欢太久,太久了会枯萎,神仙也救不了。
犹记得当初她小产,那份无依无靠的可怜,如今回想起来依旧让他心酸心疼……眼下南苑王来了,她总算活过来了。
他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即便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他,但是时间久了,有了感情,难免也会割舍不下。
长公主是个念旧情的人,她匮乏的时候是这样,富足的时候也是这样。
因皇帝下了令,甚至觉得有点愧对他。
“我原说不要的,你们都是有家有口的,让你们上南苑,恐怕家里放不下。”
金石倒不以为然,“锦衣卫是从大邺各地抽调来的,没有家在北京一说。
咱们这些人,搁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朝廷把咱们分派到南苑,臣等便追随殿下,保护殿下。”
她微微歪着脖儿,难堪道:“你们是办大事的,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怕耽误了你们。
还请千户下去问问,要是有不便的,来回我一声,我去皇上那儿说情。”
金石笑道:“殿下的好意,回头只怕害了他们。
皇上眼里不揉沙,谁敢临阵脱逃,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么!”
顿了顿又道,“殿下不愿意麻烦别人,臣都知道。
可锦衣卫没有殿下想象的那么娇贵,水里来火里去的,摁下就是一枚钉子,四海为家是咱们的命。”
婉婉哦了声,低下头,知道他们埋伏得深,或许在公主府上看守她,已经是最轻省的活儿了。
金石仔细看她,原本视线不该在她脸上逗留,这是犯上,是不允许的。
可人难免有情不自禁的时候,真有些忘分寸了,他问她,“殿下好么?”
她听后飞红了脸,“是,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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