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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月娆不解地望着陆云琛,手在脸上胡乱比画了两下。
陆云琛柔声道:“我辟谷。”
“偶尔吃一次也无妨,成天苦哈哈地吸收天地之灵气,多无趣呀。”
说着任月娆夹起一块烤乳猪肉放到陆云琛的碗里,“尝尝看,这可是我带来的小猪,从小用灵草喂养,肉质鲜嫩不说,对修行也有帮助。”
闻言陆云琛取下遮脸的铁面,和上次在客栈时如出一辙的烧伤看得人惊心,哪怕纪桓曾经见过一次,可如今再看也不免倒吸了一口寒气。
任月娆却一点都不害怕,又夹了一块烧汁排骨到陆云琛碗里。
“都尝尝看,来到这里不要硬邦邦地坐着不动,好朋友坐在一起就应该吃着最肥的肉,喝着最烈的酒。”
陆云琛抬眸看了一眼纪桓,目露疑惑,他可从没有听纪桓说过两人关系是好朋友了。
纪桓叼着嘴里的肉,摇了摇头,幅度不大,却满脸真诚。
接收到纪桓对这段关系的一头雾水,陆云琛轻叹了一口气,夹起碗里的猪肉咬了一口。
任月娆关切道:“好不好吃?”
“嗯。”
陆云琛抿了抿双唇,夹在筷子中的肉一时间吃也不是,放也不是,只是僵坐着,双眼对上任月娆的目光笑而不语。
纪桓和陆云琛在一起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从没见过陆云琛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握着筷子的手,遮住唇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云琛看着纪桓幸灾乐祸的样子,一脸茫然。
早知道哪怕纪桓被人生擒,他都不会跟着过来。
“你们窟主看起来太拘谨了,你也是,别埋头一个劲地吃,得多照顾照顾他啊!”
任月娆看向纪桓挡住嘴偷笑的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纪桓闻言,点了点头,学着任月娆的模样往陆云琛碗里夹东西:“窟主多吃点,来都来了,辟谷有什么意思。”
“是啊,我觉得平生最无趣就是辟谷,人在世上活一遭,不得吃美食,饮美酒,求一个身心痛快吗?”
纪桓赞同迎合道:“对对对!
任大小姐,为我们的口腹之欲干一杯。”
两个酒杯相撞声下,陆云琛低着头默默吃着碗里的肉,一时间只觉得这个世间热闹得有些刺耳。
饭桌上的两人,喝酒喝得越来越兴奋,原本坐在他旁边的任月娆,换了个位置,一脚踩着凳子,一脚打着摆子和纪桓划起拳来,房间里一女一男扯着嗓子十五二十的喊,喊得陆云琛脑袋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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