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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古怪的渴望,像是嗜血一样令他渴望,向往,甚至是喜爱。
超过一切的喜欢。
“既然你也说喜欢我,那你留在澜园好吗?”
他缓缓埋下潮红的脸。
温润端方的君子陷入在慾望中,耳廓红得如同在滴血。
唐袅衣错愕他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迷蒙地攥住他后背的衣裳。
他说的喜欢,想要将她留下,她并不会以为是男女之间的情愫。
反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不久之前对他的冒犯都被轻易原谅了。
无论是季宗林、在他院外偷情的陈氏、大赵,还是那些闯进院子,翻找得周围一片乱的陌生人。
这些人季则尘都没有放过,死的死,疯的疯,谁都没有过好下场。
只有她,骗过他,捆过他,甚至三番两次地重复冒犯,他都对她极其纵容。
并非是因为他仁慈、温柔,而是因为他对她有宠爱。
就像是对待赤貂一样,纵容赤貂跳进他的怀中,时不时地发出乱叫,甚至是咬他,吸食他的血,如何冒犯都不会真的生气。
他根本就没有将她当成人,而是当成了赤貂,当成了一只想要养的猫儿,所以才会对她现在说出这样暧昧的话。
一瞬间,唐袅衣忍不住瑟瑟发抖了两下:“我虽爱慕少师,但是不敢妄想留在少师身边,只求能远远地看着少师好,我方才好。”
她软着语气,企图柔化他。
青年温柔慈悲的皮相极具欺骗性,好几次她险些就忘记了,副皮肉下藏着疯狂与冷情的血腥,如同非人的鬼魅,缠上便会被无情地绞杀。
季则尘勾住她后背上长辫子,察觉到她这一刻产生的恐惧,手指一松。
吓到了她。
他漫不经心地覆下眼睫,眸中的疯狂被压下,恢复温慈的冷静:“原是这样。”
他松开桎梏她的手臂,屈指托起她雪白的小脸,温情的目光徐徐地打量她。
少女清丽的面容宛如水中芙蕖,透净出怯生生的纯洁。
此刻她脸上的神情格外有趣。
他露出痴迷,目不转睛地凝望这张脸上,想要伸手触碰却在临了又停下。
他动作转去温柔地拿起一旁的纱布:“既然现在还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以后我再问。”
唐袅衣垂下头,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青年握得很紧。
她疑惑地悄然抬眼。
他表情淡然:“还没有包扎,不要乱动知道了吗?”
唐袅衣不再随意地乱动,抬起尖尖如玉的下巴,颤着鸦黑睫羽,紧盯着他的动作。
睫毛一颤一颤的,悄然无息地诱着人去将指腹,搁在她的眼皮底下感受被拂过,甚至是抚摸那双水漉漉,如浸水琥珀的葡黑眼珠。
季则尘压下喉咙传来的痒意,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转而落在她紧绷的颈项上。
看见齿印后他忽然后悔,此前不应该与她承诺不会留下印子。
他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单是想起便有种难以言喻的欢愉感。
他眼含可惜,认真,温柔的用纯白的纱布,一圈圈裹住纤细如花茎的脖颈,挡住那颗嫣红的痣,明显的齿印。
缠完上纱布后,他双手绕过,指尖灵活地打结。
做完这一切后,他道:“这几日若是换药的话,也可以来寻我,知道了吗?”
唐袅衣神色勉强地点头。
许是她被憋得双腮艳似芙蓉,他好似知晓自己系得太紧了,又解开系上的结。
重新系了松结,他眼含满意地打量。
唐袅衣重获呼吸后顾不得其他的,手肘撑在案上,一壁厢捂住胸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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