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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如此了也不舍与他分开,可含着他的下唇又难以呼吸。
最后犹豫取舍,她选择松开他。
她的红唇初离,后颈便被大掌按住,抑制住她将要离去的动作。
“呃?”
她抬起微红的水眸,不解地觑他。
原本清冷出尘的青年波澜不惊的玉面,不知何时已染上浓郁的湿气,如同雪白山巅之上的纯洁莲花,被泼墨般的染上重欲的赤色。
灯烛昏暗摇曳,照出他眉眼的昳丽,半阖眼睫遮住下眼睑一小片苍白皮肤。
他的神情虽然仍旧清淡,掌心的温度却有极强的侵略性。
尤其是他淡淡掀眸瞥她的那一眼,如同蛇类张开淬毒的獠牙,有要将她当做猎物一口吞下的提前预告。
她看见了一丝疯狂的欲望,眼中升起期待。
夫君的敏感程度她比所有人都了解,所以等着夫君占有她。
而季则尘只是敛下鸦黑眼睫,骨骼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如捏住羸弱无害的猫儿。
无力的酥麻从肩胛袭来,唐袅衣眼前出现一片空白,身子倏然柔软地倒在地上,指尖还缱绻地抓着他的衣摆。
“夫君,我好欢喜……”
昏迷之前还在哝语。
青年看着倒在脚边的女子,抬起手拂过被她舔得红肿的唇,隐约还有震麻感传来。
女子身上清甜的香气沾在他的肌肤上,所以此时他每一寸肌肤,都泛着有种难言的感觉。
他并不厌恶,但是不喜欢被冒犯。
季则尘的目光缓移至花茎般脆弱的脖颈,红线如锋利的剑刃划破的血痕,再沿着往下定在被捏红的手腕上。
皓腕上有一点豆粒大小的殷红。
拂过唇瓣的手指勾住红线,深陷下去勒住柔软的肌肤,只要他再大力些便会割断这双最初看上的手。
但临近最后关头,他却陡然松开了力道。
窗台上的赤貂轻巧地跳下来,似猫般迈着优雅的步伐到主人的面前仰头吱叫,仿佛在出声询问他为何会突然后悔。
季则尘眸中的不解散去,温柔的目光如含深情。
他盯着正一枕黑甜的少女,低迷的强调很温慈:“要留着她,我很喜欢她的每一处。”
她是他看中打算做成傀儡的人,所以每一处都需得完好无损,直至他雕刻好最好的身体。
赤貂听隐约听懂了主人话中的喜欢是何意,歪头,同他般一眼不眨地盯着地上的人。
他轻轻地抱起瘫软在地上的少女,视线温情地掠过她的红唇,俄而缓步行出阁楼。
青年蕴白的长袍被风吹鼓动,与桃花粉的长带肆意纠缠,隐有几分张牙舞爪的错觉。
狂风吹过,夜间下起了倾盆大雨,窗台的花枝被无情摧打得可怜。
自打清晨起,唐袅衣便坐在妆案前发呆。
她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昨夜竟会做出那样的梦。
趁着夜黑风高,她竟然悄然潜入澜园勾引季则尘。
当着他的面褪衣,唤他夫君,还哭着让他揉……揉那处。
唐袅衣光是在脑中想起,脸上便腾起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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