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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然从家里不能拉开的窗帘开始说,说她第一次小产后被婆婆羞辱,说后来的诸多麻烦,说清歌和小天差点离婚,说顾小天如何抛弃一切挽回家庭。
再后来身体的创伤白纪川都知道,但郑莉音是怎么回事,他一定很懵。
“她竟然是我的大学同学,我想不出和她有什么仇,我和清歌能想到的,可能就是我抢了她的奖学金名额。”
一然困惑地说,“如果这样就让她歇斯底里地报复,说实话,我觉得她是把自己给毁了,我一点也不同情她。”
没想到像阳光一般存在的人,竟然会经历这么多阴暗的事,她还一直被婆婆刻薄着,原来在西安的酒店里,醉醺醺的人跑去拉开窗帘,是因为在心里种下了那么深的阴影。
“我很可怜吧。”
亏得她还能露出笑容,只是笑得叫人心疼。
“有一点。”
白纪川说。
“所以你要对我好,不要欺负我。”
一然说,“我和你在一起,你不许管我,也不许干涉我。”
白纪川幽幽看他一眼,根本不回答,笑道:“我也有故事告诉你,想听吗?”
一然嘿嘿一声:“我就说你不是第一次吧。”
白纪川说:“昨晚是我第一次,信不信随你。”
在一然的满脸惊愕里,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笑道,“就是那个打了你一巴掌的袁文婷,她的死在我心里是一段愧疚,我想过永远也不告诉你,可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我还是想对你说。”
一然安静地听他叙述袁文婷的悲剧,之前在回上海的飞机上,她已经听了大部分,可是当听见袁文婷是故意让分裂的那个爱着白纪川的自己知道他有喜欢的人,故意伤害身体故意求解脱,心里还是堵得慌。
“结果一回上海,你就用橙汁浇了我一裤子,那里都湿透了。”
白纪川促狭地笑着。
“下流……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当时是你先摸我的手吧?”
一然轻哼了一声,想了想说,“我倒是觉得,好像连袁文婷也爱上你了。”
“会吗?”
“说不清楚,可惜人都不在了。”
一然晃晃白纪川的手,“别难过了,不是你的错。”
白纪川点头:“那我们都不要只反省自己,有时候把错误推在别人身上,会轻松很多,而我们并没有恶意。”
一然笑:“我听你的。”
说了那么多话,已经不记得在小区里绕了几圈,遇见夜跑的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再次绕到楼下,已经十点了,一然坚决要上楼。
“我给清歌买了大衣,她却给我买了围巾。”
一然欢喜地说,“我想帮她省钱,结果她还是花了好多钱,不过现在顾小天薪酬也很高,而且她有个那么有钱又嘴硬心软的婆婆,我不担心她。”
回到家里,一然就跑去把围巾拿出来,从前得到任何新的衣服鞋子,她都会第一时间展示给蒋诚看,虽然跑来戴给白纪川看,想起曾经的情景而心痛得眼圈泛红,她还是勇敢又努力地去做了,时间久了,总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正在洗碗的人看了,说:“是不是该配一件新的大衣。”
一然笑:“今年不买了,明年再买,我今年刚刚到恒远,年末没拿什么钱。”
立马指着白纪川,“我不要你买,你买了我也不会开心的,听见没?”
白纪川连连点头,一然反而说:“我倒是想让你买一台洗碗机,为什么家里没有洗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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