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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人不解:“要如何引这些毒物去帮我们推石头?”
“很简单,现在我们都站在血圈里,所以毒物都聚集在这附近,”
鹤青一边在地上画一边解释道:“如果我将血圈画在碎石上,一个人扒着石头站在血圈内,便可引得毒物,毒物不敢突破血圈,肯定在圈外越积越多,就像现在这样,如此一来,或许就能推到碎石。”
“但是”
鹤青犹豫了一下:“但是我去不行,蛊虫都怕我,我引不来毒物。”
苗人中无人作声,于氏和樊晓澄则同时说:“让我来!”
“师娘,还是让我来吧。”
樊晓澄坚持道。
“师娘,”
鹤青也说:“晓澄个子小,容易攀爬,让他来吧。”
“可是”
鹤青的语气十分肯定:“师娘放心,我会保护他的。”
他的话就是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于氏不再反对,鹤青背着樊晓澄运起轻功,飞至洞口,踩着碎石攀爬上去,至洞口中央,樊晓澄从他身上下来,两只手牢牢攥着石头,整个人趴在碎石堆上,鹤青跳下来,又在原伤口上割了道口子,血顺着剑身流下来,他挥剑如笔,在碎石上画了个血圈,将樊晓澄围在里面。
洞中毒物闻着味爬上石碓,密密麻麻恐怖至极,那场景不亚于毒物刚刚出洞时引发的那阵地动山摇,樊晓澄心里害怕,既担心自己掉下去,又担心血圈拦不住毒物,哪样都是个死,只好双手紧捏着石头,闭着眼睛,听那些虫啊蛇啊的在耳边蠕动,希望这一切赶快过去。
夜漓进入樊晓澄的梦境,共享他的感官,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大家快跟着我走。”
鹤青以血和剑开出一条道路来,青苗人一个接一个地跟上,于氏断后,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以及樊晓澄的哇哇大叫之声。
“成了!
跟上!”
鹤青喜出望外,引着众人走到洞口,见堵在门口的碎石堆果然倒了。
“走!
快出洞。”
鹤青一把拎起被压在碎石堆下哭唧唧的樊晓澄,和众人一起逃出洞外。
走出几步,鹤青和于氏同时想到了什么,一齐回头。
“怎么了?”
苗人问。
于氏道:“人蛊洞内毒物太多,不能让它们逃出去害人。”
她与鹤青互望一眼,联手施术,筑起结界封住洞口。
刚刚在洞内没有可燃物,只好依仗明火符,现下出了洞,文达急忙让人采了树枝,掏出火折子,四下点起火来,等于氏和鹤青施术完毕,已来不及阻止,周围的树林都烧了起来。
“你干什么!”
鹤青难得疾言厉色。
“放火烧山!”
文达叫道:“把这山上该有的不该有的,一把火烧全烧了,干净!”
山火熊熊燃烧,不一会儿便迅速蔓延开来,风助火势,这场大火眼看一时半会是熄不了了,火光映在文达的脸上,让他粗狂的脸,显出一丝诡异的疯狂和凶狠。
鹤青无法,只能带着于氏和樊晓澄先跟苗人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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