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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第2页）

那些因为见到她而生出来的欢喜，在这一刻全部被愧疚和懊悔所取代。

就连身前长长的回廊，都成了锥伤他的刑场。

他再没有颜面偷得这片刻的欢愉，只能仓促地找个借口要离开。

乔芷柠叫住了他。

他带着纠缠成乱麻一样的心转过身，看见了她那双澄澈的眼睛。

她背着手，语气真挚而诚恳。

“小叔，你睡在我房间那天，真的不是我扶你进去的，是你喝醉了记错了路。”

段斯琛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件事。

也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会这么认真的解释。

真相究竟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很想不顾一切说出来，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他答应过秋岚姐要保守秘密，他身上背负着整个段家的未来，他不能把乔芷柠架在火上烤。

她还年轻，还有不可估量的未来，他不能自私地毁掉她的人生，让她在失去家人后，再度陷入舆论的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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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能束缚住他的理由。

所以他闭上了带着泪意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是什么情绪的笑容。

“我想起来了，那天是我喝多了，和你没关系，对不起，芷柠。”

听见他的回答，乔芷柠心中最后一点重负也释放了。

她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抬起手对着他挥了挥。

“那一路顺风，再见，小叔。”

段斯琛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回复她，看着她一蹦一跳慢慢远去，走向属于她的未来。

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的时候，一串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来，掉在嫩青色的草叶上，摇摇晃晃的，伪装成了露珠的模样。

助理在身后叫了几声。

段斯琛再转过身时，又带上了那张属于段氏继承人的面具。

上车前，他吩咐了一件事，要助理立即去办。

“把覃芷抄袭的证据，都放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