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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显然不必再问。
门外夜色极浓极深,暴雨夜糟糕的天气恰如来者的心情,满是压抑的戾气。
一辆深色库里南横停在符家大门口,保镖恭敬打开车门,一双做工考究的皮鞋自车内踩入雨地。
祁蘅西装革履,高大的身型隐在一把撑开的黑色雨伞下迈步而入。
窗外雨势很大,淅沥的雨水顺着伞面滴答滴答,打在客厅光洁的地面瓷砖上。
符家的大门就这么大敞着,冷风鱼贯而入,祁蘅的人似乎没有关门办事的意思。
在场的符家人连同祁言等人有些绝望,是个瞎子都能看出以祁蘅今夜上门的阵仗,他们为难符珍的事恐怕无法善了。
老天爷降下的暴雨在成光市,祁蘅马上要下的这场暴雨在符家。
祁蘅入场第一眼就锁定了符珍的位置,不等符珍先用眼神和他打过招呼,便已几步走到符珍身边,不动声色揽住了她的纤腰。
祁蘅的到来让气氛一下子陷入死寂,原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退开。
祁蘅是什么样的人,圈子里的人心里都门清,没有人想招惹这尊在成光市说一不二的煞神。
祁言硬着头皮打破僵局,看向目光沉静脸色森冷的祁蘅。
“符家在处理家事,你怎么来了?”
祁蘅搂着符珍,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祁言,对他的叫嚣置若罔闻。
祁言正准备再次开口,却发生了令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啪——
祁蘅微微眯起双眸,突然抬手一巴掌抽在了祁言脸上。
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客厅,沉闷的耳光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祁言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偏过头去。
他和祁蘅争斗了这么多年,两人从来没有在明面上动过粗。
朱秀脸色一变,她快步冲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拉着祁言后退几步,愤怒地大骂:“祁蘅!
你就算再蛮横,在祁家,阿言也是你的大哥!
你今天竟敢当众打他,祁氏的家祠里,你还有脸见你爸爸吗!
!
!”
朱秀音量颇高,看着儿子红肿的脸庞,眼角泪光闪烁,内心却还没从祁蘅甩出的这一巴掌里缓过神来。
祁蘅居高临下地睨了眼朱秀,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撞到身后的墙壁。
祁言狼狈地偏过脸,侧着身子紧紧护着朱秀,不敢抬头直视祁蘅,显然是觉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丢尽了颜面。
"
家祠?封建残余罢了,只要我想,随时都能砸得一干二净。
"
祁蘅目光淡淡,语气轻松地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搂着符珍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低头看向符珍时,却突然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心虚。
符卫国顺着祁蘅的视线看去,也注意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和那封被翻出来的信。
符卫国心中不禁担忧起来,不知道祁蘅是否听到了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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