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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樱兴奋不已,“真的吗?姐姐,到时候我给你做桂花糖糕吃,我的手艺可好了,以前那户人家的太太,就喜欢我的手艺。”
苏晚晚心头微酸。
堂妹当年落水后机灵地逃过水匪的毒手,却被人贩子卖去一户人家做丫鬟,受尽苦楚。
后来主家进京下狱,她也被连累入了教坊司。
说到底,是她连累了晚樱,很想好好弥补。
“晚樱,你还喜欢什么?姐姐都帮你寻来好不好?”
苏晚晚温柔地问。
苏晚樱却没说话,睁大眼睛看向她身后不远处。
苏晚晚转头望过去,正看到一个俊毅颀长的身影翻墙而入,身姿矫健地落地。
他几步走到苏晚晚面前站定,脸色严肃得有几分可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聊聊。”
周身气息更是冷峻得吓人,态度不容拒绝。
苏晚樱在晓园住过,认得陆行简,打了个哆嗦后识趣地告退:“我去看看二叔回来了没有。”
苏晚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以至于翻墙进来,抿着唇警惕地看着他,“什么事?”
陆行简尽量缓和脸色,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孩子是谁的?”
苏晚晚脸上血色尽数褪去。
一张小脸儿苍白如纸。
良久,她发僵的身子才动了动,不自然地扯下嘴角:“什么孩子?”
陆行简把她的动作一分不差地瞧在眼里,冷笑两声:“苏晚晚,谁给你的胆子,带着朕的骨肉嫁给别人?”
苏晚晚怔住,紧紧抿着唇,无助地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滚落。
这些年筑构的心墙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任何人来质问她都可以坦然面对,唯独不能坦然面对他。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发红的眼眸看向他。
他狭长的眸子冰冷而猩红,眸底是被压抑着的滔天怒意,额头青筋暴起,冷白的肌肤因为愤怒而变成了红色。
像是处于暴怒边缘的猛兽,随时可能把她撕碎。
若不是他自控力素来极好,只怕已经把她撕了。
苏晚晚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颤抖的声音平静:“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已怀孕了。”
陆行简紧紧咬着牙,俯下身,双手撑着轮椅扶手,低头靠近她的脸,看着苏晚晚的眼睛:“所以,你就不要它?”
这几个字特别轻,却仿佛重逾千斤,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才从他牙缝里挤出来。
苏晚晚不得不往后仰头,躲避他的压迫,“不是的。
我们的船遭遇水匪,三月初的江水特别冷,我在水里泡太久,伤了身子,孩子……”
她顿了顿,声音没那么抖了,“后来,没保住。”
陆行简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声音沙哑得厉害,“没打算让我知道它的存在?”
苏晚晚被迫抬起下巴,却一直垂着眸,两行清泪滚落,“反正孩子没了,我已经嫁人,你那会儿也要娶太子妃,没必要多这个事。”
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看着是在笑,却带着说不出的苦涩与难过,“你可真体贴。”
苏晚晚越来越平静,“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再提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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