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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棠见状心下疑惑,问他:“你家中可是出事了?”
顿时,阮子良悲痛欲绝抽噎说他娘死了。
原来那日打他的小头目跑了后怀恨在心,当晚便上他家找麻烦,继续殴打他,他娘见他一身是伤头破血流,便挣扎从床上下来拉架,却被人一把推开撞上脑袋流血不止,他急忙寻来大夫,可他娘身体太差熬到第二日便去了。
景棠同情他的遭遇,叹息道:“你可怪我们插手帮你教训钱帮人?”
阮子良摇头:“不,恩公们救人没有错,就算没这事,钱不够抓药,我娘已病了好久,上次大夫便说活不过冬天。
我认识的小偷里好多人都是如此没了亲人。”
他声声泣血道:“我们早就生活无望,朝廷不管我们,我们的性命如同浮草,我真恨啊!
皇帝与朝廷为何任由钱帮欺辱我们,我活的如同人间地狱,我们难道不是南宁的子民吗?”
景棠沉默良久,陆辞见他神色愤怒带悲,便揽住他。
景棠微叹息,看着阮子良:“如今你双亲不在,你可愿跟着我们?”
阮子良脸上露出惊喜:“我愿意!”
景棠:“那你回家收拾你的行李再过来,我们明日便要离开了。”
阮子良走后,景棠靠在陆辞怀里,心里自责:“若是没我们插手,他娘也不会这么早便去了。”
陆辞握住他的手揉了揉:“别想太多,他自己也说了不怪我们,便是没我们,他娘也熬不下去了,这是钱帮作孽。”
景棠蹭了蹭他,道理他都知道,若是重来,他见到阮子良挨打难道就不上前阻止了吗?他会阻止,并且早早去接他娘好好安顿。
这南宁民间到处皆是百姓惨状,可始作俑者却高枕无忧,奢靡腐败,真是可恨。
……
夜晚过去,天光大亮。
景棠一行人收拾好后,踏上路程。
一行人带着货品,浩浩汤汤一路从永茂县出发,需一路经过洛州、和州、鸿州、明州最后抵达江州府。
一个月后,景棠挑开车帘遥遥望去,高大巍峨的城门上挂着“江州府”
三个烫金字体。
江澈收起折扇,笑道:“到家了。”
车马进城后,缓慢往城北行驶,停在一家五进的宅子门前,这便是江澈的家,叶府。
江北钧与江唤星这些年来便是隐姓埋名在亲家叶家住着,明面上江唤星是入赘到了叶家,多年以来父子两人在叶府一直深入简出,生意多是江澈与他外公叶方藤出面。
叶府众人自从收到商行人快马先行传来消息,一大早便在前厅等候。
江北钧不时看去大门方向,面露喜色又带焦急,突然门房来报,说少爷一行人到家了。
前厅里几人闻言,站起身整理坐久发皱的衣裳,吩咐下人重新备上茶水糕点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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