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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此刻也意识到了江家对亲生女儿的苛待,以前没在意过,柠歌的事全权交给潘氏去打理了,没想到那妇人给自己打理出个下不来台的场面,就着可怜的五两银子,他和江景墨还每日来蹭吃蹭喝,干脆把亲女儿饿死算了。
“柠歌啊,父亲以前真不知道你的份例这么少。”
他真心实意道,“这样,我这就派人去跟你母亲说,让她给你涨,怎么着你的份例也该和清梨一样。”
江柠歌垂了下眼睫,和江清梨一样,看来江延庭还是内外不分啊?行吧,即便是这样也够江清梨气恼一阵子了,何况她又不是真指着份例过日子,否则早就饿死了。
江延庭略坐了会儿就离开了,说是还有公务。
他一走,江柠歌就弯弯手把江景墨叫来,神神秘秘的。
江景墨:“啥事?”
江柠歌问:“你最近没去永宁街上厮混?”
这话江景墨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厮混?我这几日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乖得很。”
“那怪不得,最近永宁街上的新鲜事你都不知道。”
江柠歌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令人激动的事,“墨涟居生意爆火。”
江景墨原本还想着什么稀奇事能让江柠歌感兴趣,听完才知道原来是酒楼的生意,一下来了兴趣:“爆火?”
“具体赚了多少钱我不清楚,还得劳你这少东家去查账。”
江柠歌道,“我只知道每天去吃饭的人排长队。”
江景墨一下子跳了起来:“排长队?!
我这就去永宁街瞧账本。”
夏氏被春画叫到前院,心里有些忐忑。
凭她对潘氏的了解,杀鸡儆猴是常用的手段,前几日缩减府上的用度,让她吃了几日的苦头,这会儿潘氏叫她去,估摸着又是站队的事,跟着潘氏才有肉汤喝,保持中立都得吃苦头。
唉,夏氏叹了口气。
这些年又不是没当过潘氏的走狗,潘氏这人太难满足,实在让人不想亲近,可跟她作对的下场这几日也显而易见,两难啊!
到了前院,刚一坐下,潘氏就示意丫鬟上了两盏茶,一盏是用青花描金的白瓷釉茶盏盛的上好碧螺春,一盏则是用的最普通的陶盏,泡的最普通的凡品毛尖。
春画做出一个“请”
的手势:“我家夫人爱喝碧螺春,二小姐爱喝毛尖,夏姨娘,你选一杯喝吧。”
夏氏不傻,这哪里是选茶啊,分明是选和谁一党,喝了碧螺春就等于和潘氏为伍,从此以后都得听从于她,和她一起与江柠歌作对,而喝了毛尖就等同于明着宣布从此和潘氏为敌。
其实挺想尝尝毛尖呢,她心想,那多爽多痛快,可惜理智不让。
“多谢夫人美意,我现在口不渴。”
夏氏打太极。
江清梨放下盛着碧螺春的茶盏,“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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