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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尤其是在基层,武力是衡量一个人能力和地位的重要标志,也是解决最终矛盾的唯一方法。
所以,有实力的家族,往往会招募那些身材强壮的青壮,来当做打手。
或许是被张鹤龄的强大武力震慑,又或许不清楚张鹤龄的底细,范府确实没再来人,炼盐计划能够一直施行下去。
不过,迁西县的县令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特意前来拜访。
这县令是五短身材,脑袋粗大,笑眯眯的,想要打听张鹤龄的身份,张鹤龄十分干脆,拍着胸口报出了王浩的大名。
县令旁敲侧击,又问了一些具体的事情。
可张鹤龄回答的滴水不漏,关于王浩的所有问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还说起京城高官的趣事,说的有模有样,让县令彻底放下了心。
以他的见识,能分辨出来张鹤龄说的是真话。
尤其张鹤龄谈起宫中的事情,那更是如数家珍,就差报出弘治皇帝的底裤颜色了。
“哈哈,我年长几岁,就称呼贤弟吧。”
县令突然变的通情达理,笑着说道:“贤弟,这块荒地啊,手续还不齐全,稍后我让衙役补齐手续,你们就放心吧。”
“哎呦,那就多谢老哥了!”
张鹤龄咧嘴一笑。
送走了县令,张鹤龄再度投入到炼盐中。
经过十几日的相处,张鹤龄已经和工匠们混熟了。
在张鹤龄看来,这时期的工具虽然简陋,但是工匠的想法却很多,他们总能用心中的奇思妙想,来弥补工具上的缺陷。
张鹤龄命人找来细沙和木炭,做了一个简陋的过滤器。
又搭建了十几个大锅,用来熬煮蒸馏卤水。
“公子,让我来吧,这劈柴可是个体力活,您……”
这工匠正说着话,却见到张鹤龄三下五除二,拎着斧子,很快将木柴给劈好了。
“你说什么?”
张鹤龄扭头询问道。
“呃……无事。”
对于工匠们来说,张鹤龄就太合脾气了,他们从未见过,像张鹤龄这种权贵子弟,丝毫不顾及自已的身份高贵,每日和他们厮混在一起。
光着膀子,穿着打补丁的布衣,哼哧哼哧的干活。
“你们看,随着水汽蒸发,底部已经出现了白色的颗粒。
切记,万万不能把水熬干,因为这水里面还有很多有害的物质……”
张鹤龄开口说道。
众人认真的点头,看着张鹤龄拿着漏勺舀出盐巴,然后又将盐巴放到清水里,再度道:“这种制盐方式周期短,产量高,质量也不输海盐。”
张鹤龄不摆什么架子,想到什么说什么。
经过三次提纯,终于获得了十几公斤的盐巴。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吃了一口盐巴,对着张鹤龄称赞起来。
“大人真有大才啊,小老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盐巴还能这样提纯。”
“哈哈,这样提纯出来的盐巴,可比其他盐巴好吃多了。
估计陛下吃的盐巴,质量最多也是如此吧?”
张鹤龄摩挲着下巴,思索有没有更便捷的办法。
现在盐矿提纯工艺不错,可是要从地下几十米深处汲取卤水,需要的人力太多,那能不能装一个水车,借助河水之力,从深井中汲取卤水呢?
等到张鹤龄真的做出来水车,利用水车拉动绳索,绳索带动木桶,然后源源不断的汲取卤水。
见到这一幕,刘掌柜激动地手舞足蹈,红着脸傻笑,不断念叨着:“好啊,好啊……咱们这下要发财了,要发大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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