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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虎从槐树上飞身而下,却终究慢了一步。
屠户已经被拍的不省人事。
“瘦的和猴似的,下手还挺狠。”
谢虎啐了口吐沫飞溅到沈星河的脚面上。
沈星河无语,下意识向后退半步。
他故作瑟瑟发抖:“这人要拿我相公换黄金,我哪能坐视不管?一不小心把他拍晕了,这可如何是好哇。”
———
冰盘似的冷月悬与空中,将赶路人的身影拉的细长。
谢虎扛着半死的屠户,沈星河紧跟其后,手持铁锹与剔骨刀,口中絮絮叨叨。
“我们还是把他埋了吧,让他入土为安这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要是不埋了他,等下回到谢清遥的院子,仅凭这点小把戏根本骗不过他,那被埋的就是自己了。
“你他娘的还有这份慈悲心肠?”
谢虎嗤笑道,“他还活着呢。”
沈星河上前探了探的确还有微弱的鼻息,若真的是活埋人,他也下不去手,待会见招拆招。
半个时辰后,三人回到半山腰的院落中。
谢虎动作利落,将半死的屠户放置在地面上后,径直走向堂屋去推谢清遥。
沈星河则迅速清理了面容,随意地挽起一个高耸的发髻,从房间找出一身干净的黑色长衫,将红绳做了一个简单的束腰,换上鞋子,然后匆匆回到堂屋。
他再次蹲下身去探查屠户的气息,确认还活着。
面对即将应对谢清遥的局面,沈星河在堂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对策。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蹲下身意图对地上之人伸出罪恶之手,然而那只手却在半空中停滞不前。
屠户的身子猛的一颤,温热的液体一瞬间喷涌出,渐到沈星河的脸上。
一只匕首赫然插在了屠户的颈动脉上,鲜红滚烫的血液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这一幕让沈星河头皮阵阵发麻,脸色瞬时苍白,他从未见过这样震撼的场面,想了许多的话都被堵了在喉头。
他转身看过去,那把匕首的主人被推进屋内。
沈星河觉得谢清瑶出场自带光环。
窗外皎洁月光倾洒,屋内他清逸孤傲。
“他知晓我们的身份,此人断不可留。”
谢清遥冷冷抛出一句。
沈星河内心暗叹,果真是书中大反派啊,杀伐果断,好坏,好喜欢。
“二爷,那个瘦猴该如何处置?我看得明明白白,他与村东头的这个王屠户勾结在一起。”
谢虎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插话进来。
沈星河闻声猛地抬头,抢先为自己辩解道:“是那屠户威胁我,若是不随他走,便要便要取你们性命,今晚的药也是他下的。”
反正死无对证怎么说怎么是呗。
“为相公,我拿命同他相搏。”
“呸,不要脸。”
谢虎听后啐了一口,满脸鄙夷。
听着恢复男儿装的沈星河一口一个相公的叫着,谢虎真真的觉得恶心。
当初买回来的以为是个柔弱女子能给他家二爷冲喜、宽心,现在面前居然是个不如他们的瘦猴。
回想当日挑选时,人群中他盈盈一笑,眸光潋滟,加之天生哑疾更激起保护欲。
将她带回去,二爷肯定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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